紧接着,另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城防图难道不是你偷走的吗?”

楚行之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反问:“什么城防图啊?我压根儿都不知道这玩楞在哪儿,更别提什么时候偷它了!”

那位大臣气得脸色发青,大声呵斥道:“事已至此,你竟然还在这里巧言令色、百般抵赖!那么那块令牌又该作何解释?”

楚行之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一边挥舞着手,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又他妈哪来的令牌啊?你们真是有病!”

说罢,他猛地转身,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端坐在上方的谢淮安,提高音量说道:“我才懒得跟他们瞎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有没有什么城防图,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令牌,怎么回事啊,城主大人!”最后几个字楚行之是咬牙切齿说完的。

然而,当楚行之充满愤怒地发出质问时,谢淮安却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毫无回应之意。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缓缓地伸手拿起桌上那块沉甸甸的令牌,然后用一种冰冷而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说道:“如今所有的证据皆已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楚行之一听这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股怒火即将喷涌而出。他怒目圆睁,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一大堆话,敢情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是吗?”紧接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迅速凑近谢淮安,几乎与对方脸贴着脸,压低声音焦急地辩解道:“不儿,你没有收到那张字据啊。而且这几日我压根就不在府上,又怎么可能去偷盗库城防图呢?”

谁料,谢淮安一听提及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来人呐!立刻给我将他关押起来,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楚行之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张开嘴巴还想再申辩几句,但无奈那些侍卫们如狼似虎般冲上前,七手八脚地便将他牢牢抓住。就这样,楚行之只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谢棠,你玩真的啊?要不你查查呢?真的不是我干的呀!啊啊啊啊啊……”可惜他的呼喊声最终还是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之声。

看着楚行之被硬生生拖走的身影,那一声声饱含冤屈和不甘的叫嚷,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地敲击在谢淮安的心间,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飞奔过去,将楚行之拥入怀中,轻声安慰他、告诉他自己其实相信他……

没过多久,楚行之便被侍卫押解着进入了大牢。他一路上不停地挣扎呼喊,但那些侍卫却丝毫不为所动,动作粗鲁地将她捆绑在了木架之上。

“哎哎哎!大哥,您能不能轻点儿啊?我可是你们城主的夫人呢!”楚行之娇嗔地喊道。然而,那名侍卫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便头也不回地无情走开了。

就在此时,位于江陵城将军府的地牢之中,同样关押着一个人。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不时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

只见楚喻之手持一根短鞭,满脸怒容,正对着面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裴玄咆哮着:“楚行之那个贱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你给我解释解释!”说罢,他又狠狠地挥起鞭子,抽打在裴玄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裴玄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他确实已经染上了瘟疫,至于他为何会好端端地出现在夷陵,我怎么知道。”

听到这话,楚喻之停下手中挥舞的鞭子,缓缓走到裴玄跟前,用手轻轻拍了拍他那张沾满血迹和尘土的脸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你以为给你主子拿了解药,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哈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