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话?。”

“那么我这?话?说出口,还请在?场的诸位不?要泄露出去。否则,出了这?个门,我们所有人,恐一个也难以逃脱。”

童启率先打下?了预防针,见无人后退,这?才开始正式回复道。

“第一问,我这?书院要开多久?我只能说,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天,这?书院就会?永久开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目的么,我若说只是为了桃李满天下?,拯救这?危在?旦夕、大厦将倾的朝廷,你们信吗?”

潘阆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眼旁边的清虚子与温叶辞。

两?个人均是一脸纳罕。

童启也不?解释,只站起?身,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了手心里。

“我并?不?忠君,也不?会?将宝押在?任何一个皇子的身上,老实说,我觉得忠君思想不?过是上面的皇帝为了笼络文?人的心思,强行训诫的工具罢了。”

他手中的茶盏陡也未抖,可说出的话?却如惊天旱雷,令其他三人瞬间站起?了身。

“童山长,还请慎言!”

他并?没有因为其他人的惊恐而停下?,反继续说道。

“我遵守这?个规则,可并?不?代表就认为这?个规则是对的。我爱国,可我的国,与君主无关。我只是希望,能够永远的看到这?片土地,傲立于东方不?朽,这?片土地的人民,远离杀戮和不?幸,哪怕头顶上有阴影笼罩,可这?个时?间,注定只是阶段性的,思想,便是我竭力留下?的火种。”

仿佛只是随口说出了今日的天气般,童启喝了口水,平淡而冷静,其他三人却早已经把整颗心都提在?了喉咙口。

失去了所有言语。

潘阆也没有想过,童启竟会?如此直接。

这?番话?,但凡这?里有一个人有异心,说出去,便是杀头之祸!

不?忠君但爱国?简直闻所未闻!

可正是这?份直白?,也让所有人忍不?住叹息,心神摇曳。

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真诚与笃定。

就像是看透了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注定所有的一切都早晚被碾为泥土一般,令人不?由自主感受到了这?番话?背后,那难以逃脱、字字鲜血的鸣泣,像是在?遥远的未来,真的发生了什么,那种悲怆无力,举目苍凉之感……

没有文?人是不?为了一展抱负而读书的,没有文?人心中是不?存有拯救国家于兴衰存亡之际的愿景的。

即便后期会?有个别人改变,可初心,大家都是一致的。

希望这?片土地,能够更好。

他们都觉得,如今的大奉朝已是百年兴旺之景,可这?个时?候却有人站出来说,大厦将倾!

只这?四个字,便足以让人窒息的快要呼吸不?上气来。

难以置信,可却本能的不?得不?信。

“第二问,你问我是否会?继续参加科举?我会?。”

童启答道。

“但我必须说明,我并?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而是为了佐证我作为山长、老师道路的正确性。世人信奉权威,我也不?会?例外,科举于我,就像是侠士与剑,我不?一定会?用,可必须得有,您明白?吗?至于入朝后会?不?会?受到重?用,徒弟比先生更强又如何?那皆是后话?。有的路,走的轻松,可有的路,注定走的艰难,但迟早需要人试一趟深浅,才知能不?能行,而我,愿做那个身先士卒之人。”

剖心剖腹之语,令温叶辞无奈的苦笑了起?来,彻底释怀。

他败了,败的实在?是太狠!

两?次同上考场,他一直以为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