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亲自下场?伊川县看不惯王举人的可多的是,他不过?起了个头,自然有人愿意推波助澜。

果然,如童启所预想?的那样,没几日,便?传出了对方?被章县令请入衙门喝茶的事情。

不论是顶替学生作品,还是纵容妻子打杀下人,即便?是谣言,都且有的解释,更何况这还并非捕风捉影,纯粹的造谣。

章县令之前?看在同是读书人的份上,对王举人的态度并不算差,一向是恭敬有余,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乐得开?绿灯。可上次童启被泼脏水,他便?有些不悦了,毕竟他自己就是主考官,你说童启其他也就罢了,说他县试舞弊?

那不就是明?摆着说他包庇、不公嘛?

这也就是澄清的够快,不然消息传到上面,他明?年的政绩还能看吗?

如今人再次犯到了他手里,自然便?没有轻松放下的说法。

反反复复查了两?个多月,连敲带打,讹了一大笔银钱,散给下面的人,这才勉强罢休。

王举人狼狈不已,回到家,又发现府里底下的铺子被人全部挖了个遍。

但凡聪慧精明一点的掌柜全被人撬走了,留下的都是憨傻的那些。

货物也完全送不进?来,全胜镖局的人拒绝了他家的订单,表示无能为力,连带着不少商会的老板也各种?避让,不敢沾染。

王举人气的要死,不过一个小小的商户也敢如此?

可如今的全胜镖局不同以往,有着全府城琉璃订单押送的任务,底气十足,和不少权贵都有着合作,他即便?想?要惩治,也无从下手。

一连着半个多月,王举人家中的店铺萧条无比,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借徒弟温家的河道运送东西,同时给同期的友人写了不少潸然泪下的信。

说是自己被人欺辱,寻求帮助。

王举人的同期中有一位叫做顾信之的混的最好?,如今在开?封府担任开?封府尹,隶属于?胡丞相一党,与权贵、外戚皆结交的非常亲密,看到这求助的信后,立即愤慨无比,大拍桌面道。

“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也敢如此猖狂?那河南府的知府是谁?怎敢对举人如此无礼?去,派个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下面的人领命前?往,也不急,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公款吃喝,一路停停走走,倒也将风景看了个遍。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王举人被敲了爪子,短时间内不敢再来针对童启。

安庆侯府的人后期又登门拜访了几次,皆是询问嫡子上学的事。

当时争吵时,童启正在气头上,话赶话,难免有些迁怒,但是已经说出口的事也不好?再变,只得将自己上课以来整理的一些教案笔记都送给了安庆侯。

“招生考试并没有那么难,只要笔试能够过?关,面试不过?是询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只要观点不是特别出格的,我们书院都会允许入学,您让小公子不必忧心,好?好?发挥即可。”

安庆侯接过?那笔记,只见上面字体?工整,皆是四书相关的内容,且井井有条、条理分?明?。

即便?是直接拿出去印刷买卖,也足够,立即安心了许多。

他将那笔记本拿回去,给自己的儿子交差,对方?小心翼翼摩挲着纸张,如获至宝。

其实小侯爷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想?要去华夏书院,可能是被救下的那一刻,模模糊糊间看到的冷静背影,幼小的身高明?明?不足歹人腰间的高度,可却手持匕首,高大无比,毫无畏惧。

那份及至心底深处的安全感,令他忍不住倾慕,想?要投拜对方?门下。

即便?是需要参加考试,与无数人竞争,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