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伊川县牢房里最热闹的时?候。
听闻童启被关押进来,外面?的百姓们慌乱不?已?,而内部的收监犯人却无?比兴奋。
他们中不?少人只听说过童启之名,可却没有见过童启其人。莫名其妙被抓进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出去的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评理、公正的人,自?然纷纷求情,想要?童启帮忙做主。
新县令胃口大,除了童启,还?关押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
有小商贩,也有读书人,有商宦之家,也有贫民百姓。
半个牢房几乎都填满了,足见其贪婪之心。
一开始童启也是不?想管的,可奈何听着他们说的太凄惨,再加上被抓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难以置信,不?由也开始皱眉登记起来,打算出去后,将此交呈给顾知府,略尽一尽绵薄之力。
“童山长容禀,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家中小儿不?过是路过,谁料县令大人却非说冲撞了他的马车,向?我们索要?三千两银子,不?然的话,就不?放我们离开!我们只是个开面?汤店的,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
“我家更惨,不?过是随口吟诵了一首诗而已?,县令大人就非说是在议论朝政,先打了个三十大板,又让我们把酒楼的地契交出来,那可是我们家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酒楼啊,总不?能到我这一代,就断了吧?”
“你?们只是图钱还?罢,我们家却是摊上了个冤孽,又图钱又图人啊!小女长相清秀,颇有几分姿色,不?知如何被那县令的儿子所看?到,非要?争抢,不?仅把姑爷给活生生打死了,还?威逼小女嫁他,不?然的话,便让我永久关在这里出不?去,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大家围着童启的牢房,七嘴八舌阐述着自?己的冤情,说到动情处,更是声泪俱下。
童启耐心的一一听过去,登记完每个人的情况后,近乎呆滞。
他好久没回伊川县了,因?此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居然如此无?法无?天。
猖狂到目无?法纪不?说,就连强抢民女都出来了,竟没有人管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往牢里一坐,顺带给大家讲起了大奉朝的律法来。
即便是县令,也需得遵守法度,不?然的话,百姓们便有权上告到更高的阶层,要?求重审案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说自?己是县令,便什么都可以做的。
县衙门口,百姓们的抗议声越来越大,召集的民众也越来越多,声势开始愈演愈烈起来。
有陌生的面?孔趁机钻进群众之中,煽动起更多的消息。
“听说了吗?县令大人之所以关押童山长,便是因?为他自?己看?中了华夏书院,想要?据为己有!”
“对方?背景雄厚,连顾知府都不?敢得罪,只能给几分薄面?,没看?到童山长被关押了大半日?,那边都没动静吗?估摸着就是想等着童山长死,好收尸呢!”
“你?还?不?知道?童山长被逼得已?经开始考虑起开分院校了,要?不?是这群人搞的鬼,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这便是故意逼童山长离开,这样?他们才好联合世家,使劲剥削呢!”
……
种种言论,如同蛊惑一般钻进了百姓们的耳朵中。
刚开始,还?有几人是尚有理智的,可被反复教唆之下,他们满脑子只剩下了童山长要?弃他们而离开的惶恐。
自?华夏书院开门以来,整个河南府、伊川县,带动了多少产业?又有多少人在其中受利?
可以说没有华夏书院,就没有如今的伊川。
凭借着各种来访的学生、儒士,伊川县县衙光是一年的税收,就顶的上五六个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