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刻钟?”

童启冷静的摇摇手指头,“我告诉你,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之久!”

从城东到城西,除非吴韧是疯了才会跨这么大半个城区去杀人,只是路上花费来回?就得四个?小时!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杀人哦。

“普通人的步行速度约为每小时3-4里,我们住在清水巷,位于城西,而柳氏居住在城东,整个?州府不算绕的远路,直行距离为7里左右,也就是说,吴韧起码得花费两个时辰在路上,没错吧?你说你是在三更时遇到的他,那么扣除杀掉五人用的时间,扣除掉他路上去的时间,再再扣除掉他奸、、辱妇女的时间,我们最少给他算个?一刻钟吧。那么,请问,他需要在几时出门,才能被你碰到回程的路?”

这一堆加加减减的,在场不少人早已经听迷了,可旁边的华夏书院学生却快速的推算了出来。

“他起码需要在亥时左右出门。”

“没错,那还要算作?一路顺风且无?人遇到的情况下。”童启点头表示同意。

“那不对啊!亥时我还没睡,正和妹妹在算账,睡之前吴案首的灯油还是我给他添的呢,那个?时候他正低头温习着功课,我可以?做证。”刘默连忙插话道。

旁边的邻居也忙开口道,“是了,刘默锁门的时候我还和他打了招呼,亲眼?看到他手里拿的油灯。”

更夫忙摇头反驳,“许是我记错了,我……”

“没错,你的确记错了,你说你视力很好对吧,既然大晚上能看清衣衫上的血迹,那我问你,我右边衣角上有?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童启直接后退几步,站在人群之中,环胸注视着他,那更夫额头上汗水渐渐密布。

“是……是一大片污渍。”

“不,我右边衣角上什么都没有?。”童启隐匿在暗处,提起自己的衣角展示道。

顾信之慌乱的看向?一旁的丘师爷,可对方也没料到,童启的思维会?如此清晰,不受影响,只几句,便辩驳倒了更夫的口供。

童启再次将视线看向?地?上的证物?。

“至于这东西,那便更好作?假了,别?的不说,我们华夏书院的衣衫都是有?一定的暗纹的,只要用手摸就能摸出来,若真?是染血时被包裹,升起如此多?的锈斑,那上面一定会?有?布料沾染,可这把匕首……”

他拿起那把刀,除了锈迹便只剩下些微血液沉淀下来的粉末,哪里有?什么图案?

“何况,这衣衫上的血迹也不正常。”

童启冷静的摩挲了一下那衣服上的血液颜色,细致分析道。

“但凡杀过人的应该都知道,如果刺中要害,血管里是会?喷射出大量鲜血的,若近距离相处,那么衣服上绝不可能只沾染这一点,而且,模样也不会?是呈现这种大片状,而是点滴斜射进入才对。十日过去,更不可能还保持如此鲜艳的颜色,随着氧化,会?渐渐暗红沉淀,直至转为粉末状。”

周围百姓们敬畏的听着,一脸的迷迷糊糊,可不知为何,却倍觉有?道理。

旁边的仵作?同样啧啧称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以?往遇到的情况……

别?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不少人过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道。

“这么说这衣服上的血迹有?可能压根就不是那日沾染的,而且也并非同一天,那怎么会?在他的床底下发现呢?”

“没准是被栽赃呢?话本?里都有?讲过,有?人嫉妒科考举子,就会?拿这种事情栽赃,这更夫满口谎话连篇,说不定就是被人买通,故意栽赃吴案首呢?”

不得不说,路人意外真?相了。

一下子,民众间舆论再次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