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袖着手,站在一旁不做声。
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童母冷淡的将自己的手抽出。
她爹妈死的早,大哥憨厚老实,一向不管事,二哥倒是精明狠心,偷了家里的钱在镇上置了业,娶了老婆媳妇,日子过得风声水起。启儿刚落水时,她为了买药,急着借钱,求上门去,可他家非但不借,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什么“这就是咱们穷人的命”、“治不好了,反正是累赘趁早放弃”之类的,到现在,她还怒气未消呢。
如今看启儿好了,反倒想起来沾光了?
呸,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几个孩子,什么云宝、富宝,名字起的倒是好,可从小到大,性子都被惯得上天了,哪里是个读书的命?还想让他儿子帮忙引荐?想的倒美!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许是谣传也不一定,等他回来,我自会问问情况,就不劳嫂子操心了。”童母客气而疏离的笑着。
二嫂子不屑的撇撇嘴,见问不出话来,干脆蹲在院子里,等童启回来。
不止她,左邻右舍听说此事的人也都好奇到底是不是真的。
沧澜村村长童家岙伸长了脖子等在王婶家门口,心里上上下下,忐忑又激动。
作为村长,沧澜山被人买下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可对方具体买来做什么用,却始终不知。
县里刚传来消息,说是建了一座书院的时候,他还堂皇畏惧,生怕村民们哪天不慎扰了贵人的兴致,闯了祸。
可紧接着便听到买下的人是自己村里的童启!他考上了县案首,要经营书院收徒弟!顿时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这地界,穷乡僻壤,一向连个马车都少有踏足,就只有一座山,平日里够砍砍柴用,没有任何助力。
哪能想到,还能出个童生,沾沾文气?
于是,等童启解决完学生问题,拿着满满当当的束脩放假回来,看到的便是近乎半个村的人都乌央乌央蹲守在了自家的门口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吓得他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连忙挤了进去。
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