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原来是可?以做到如此优雅,如此不慌不忙,仿佛脚下每一步路都是精心计算好的,像是跳舞一般的轻盈吗?

他们从未见过山长踢球,原本还以为对方死活训练他们,举办什么蹴鞠大赛,只是为了单纯的让他们替学校扬名、为校争光的。

可?看看?哪里还用得着他们去争?

若真的一早就?让山长本人上场的话?,那其他人还用得着踢么?

难怪那新的规则如此完备,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原来这苛刻刁钻的角度,皆是山长本人想过的,由此制定么?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王二等赌徒眼泪都已快哭干了,谁能?想到,明明是稳赢的局面,竟然随着童启的下场直接一边倒?

“不愧是华夏书院。”

柏老忍不住赞道。

就?连柏大将军和宗山长、章县令等人,也不由心服口服,默默点头。

当有人对一项运动精通到所?有人难以比肩,无?限度碾压时,旁观者皆会感到沦陷与崇拜,而共同竞技者,只会觉得崩溃与绝望。

一开始,童庆安还颇为忐忑,浑身紧张如同竖满了天线一般蹲守在球网前,可?渐渐的,这球就?几乎没有出现在他的附近过,便不由渐渐松懈下来。

从惊讶再到百无?聊赖,最后?干脆拖过山长给他准备的小板凳,撑着脸坐在球网前,安安稳稳的等待着。

因为根本不用守。

这球,且遛着呢。

场上,柳川等人被溜得满场跑,气喘吁吁,半死不活。

“到底什么情况?这人怎么这么能?躲?难不成背后?长眼睛了么?”

“抓不到,根本抓不到,那守门员什么情况,能?不能?防住,这都进两个球了!”

“简直废物,守门员是谁啊,让他滚,我闭着眼睛都比他接的好!”

……

眼见着比赛时间缓缓流逝,来到了最后?几分钟内,龙胜书院的队员们也不由焦虑起来,伴随着信心的彻底坍塌,一向“团结”的内部也开始产生隔阂。

柳川怒极,越想越气,直接一把拽下守门员,自己亲自上了。

“滚开,我自己来!”

守的什么玩意儿,抢不到球,好歹别让人进球啊!

这一脚一个的,你以为买东西呢?

守门员也很?委屈啊,他明明瞪大了眼全程盯着的,可?对方却总能?找到最适合的漏洞与角度,稳稳进球,完全避开他的防备!

就?跟见了鬼似得。

守不住他能?怎样?

你来就?你来,亲自试试自然就?知道有多难了!

他立马将手套和位置让给了对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见到这样的变动,童启挑了挑眉,颇觉有趣。

“你确定要这样?没有经过训练的守门员,强行守球,可?是有可?能?会受伤的。”

看似规劝,可?话?语中浓浓的鄙视与调侃却令柳川握紧了掌心,忍不住吐出一口恶气道。

“你尽管来就?是。”

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再能?躲,腿部的力?量又能?够到大哪里去?

怎么就?能?守不住?

童启见他认真,顿时眼神一变,露出个冷厉的目光来。

方才,就?是这个人把他的好学生给踢伤了的是吧?

方才,就?是这个人把他的好学生给故意搞断了胳膊是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淡淡的开口与脑海中的系统打了个招呼。

“统子,你能?帮我把这腿部力?量开到最大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