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浑身像冰块,寻常冬季走一圈觉得冷,这次整个人冻透了,萧逸不知有何事没逛园子回去了,不然她二人真冻成冰了。
次日早起,顾如约头晕,嗓子疼,早膳勉强吃了几口。
到下午,眼皮沉沉的,呼吸极热,桂香看她不对劲,问:“主子的脸红了,是发热了,奴婢去回禀侧妃找大夫。”
顾如约趴在榻上,“侧妃病着,别去打扰侧妃,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谁知到晚间发起热,浑身滚烫,沉香和桂香害怕,桂香说:“奴婢还是回了上头,主子这样烧下去,半夜大发了可怎么办?”
外面的天已黑了,屋里掌灯,顾如约摇手,声音低弱,“王府府门已经落锁,别闹得兴师动众,我多半是冻着了,烧点姜汤水。”
一个侍妾在王府地位低,病了请大夫都是恩典,大晚上的闹得开府门,不知让人怎样厌烦。
桂香束手无策,眼看着主子热度上去,连脖子都烧红了,听府里的婆子们说过,发热用酒搓。
后半夜,顾如约烧得厉害,桂香和沉香没经过事,唬得没主意,拿酒给顾如约擦身体。
直到天蒙蒙亮,顾如约身体的热度稍退。
拥翠居里折腾了一整夜,天快亮时,桂香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睡了,沉香趴在床边,两个丫鬟忙乎整晚。
顾如约轻轻一翻身,趴在床边的沉香就醒了,迷迷糊糊,揉揉眼睛,“主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