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说:“顾医女她已经嫁人了。”
太子雍的表情很失望,十分沮丧,“是我来晚了,贵国这几年战乱,不然我早想来,是我之过,忘了贵国女子成婚早,到底还是迟了一步,顾医女已嫁人了。”
萧逸瞪着他,心说,顾如约早就嫁给我了,要知道你觊觎朕的女人,当初不让人为你医治。
正月初三,夜里下了一场大雪,西山的雪没过脚脖子,远近树木房屋全部被雪覆盖。
南面山下有大队人马上山,萧逸跟太子雍拾级而上,上到山顶,迎头一侧堆着一个雪人,雪人手里握着□□,像是站岗放哨的士兵,头上还带着棉帽子。
威风凛凛,萧逸不用猜,也知道这雪人是顾如约跟几个宫女堆的。
还是这般淘气。
太子雍生长在南边,一年四季没有雪,初到京城,看见下雪觉得很新鲜。
此刻围着雪人转悠,稀奇地惊叹。
萧逸朝顾如约住的房屋走去,看见房屋前有两个太监在扫雪,两个太监看见皇上,急忙跪倒,“奴才给皇上拜年!”
两奴才还挺机灵。
“皇后在屋里吗?”
“皇后出去了?”
“去哪里了?”
“奴才不知道。”
萧逸骂道:“要你们干什么吃的,皇后去哪里都不知道?”
“奴才该…….”
两个太监及时收住,没有把死字说出来,大过年的讨个口头吉利,触皇上霉头。
萧逸在山上找了半天,看见一片梅林,枝头白雪下露出星星点点的艳红,看见顾如约站在容安的墓前。
萧逸走过去,站在顾如约身边,说:“这些梅树移植过来还都活了。”
这是顾如约命戴连全办的,戴连全是萧逸身边亲信太监,办事能力强,顾如约上午刚吩咐,下午戴连全就弄了梅树来,栽种全成活了,功劳一件。
太子雍一步步走近二人,站在墓碑钱,深深拜了三拜,“没想到容公子这样清风霁月的一个人,安静地躺在这里了,可惜了。”
容安当年率领梁国使团,出使南姜国,太子雍见过容安。
太子雍转过脸,定睛地看着顾如约,“你怎么瘦了?”
萧逸为她拢了陇一下衣襟,“是朕照顾不周之过。”
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像冰雪下的清泉,淡淡的没了生动灵活。
雍盯着她,“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上去这样羸弱?”
顾如约轻描淡写地说:“我受了点伤?”
太子雍紧张地神色,上下打量她,“你伤在哪里?”
“太子殿下,伤早已经好了。”
那扎在胸口的一刀外表的伤口已经淡了,心里的伤口却没有愈合。
太子雍盯着她的眼睛,“你变了?不像在南姜国给我念书的顾医女了。”
当初在南姜国时,顾如约为了王子雍早日有所感知,每日午后坐在床前椅子上,读史书,正读到商鞅变法时,王子雍醒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阳光洒在她身上,飞扬的神采。
自己醒过来第一眼看见她,梦境里一样,这几年他一闭眼,出现那日午后的情景,温馨幸福。
“变了吗?是几年没见,我老了吧!”顾如约玩笑道。
“朕的皇后怎么说自己老了,朕还没说老。”萧逸看她的眼神是宠溺的。
太子雍问;“你已经是皇后了,好像并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顾如约矢口否认。
这位南姜国的太子心细,看出不对。
萧逸内疚,自己忙于国事,太子雍几年未见顾如约,都发现顾如约不一样了。
陈州回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