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叹一声, “庆王妃没事, 是老七自己断了一只手臂。”
顾如约感到很意外, “七皇弟为何自断手臂?”
“庆王府来人没说。”
顾如约心想,庆王不知又闹得是那一出。
萧逸和顾如约到庆王府时, 庆王寝殿里乱成一团, 庆王萧暐断臂之痛,刚从昏厥中醒来。
太医顾仲方为他用上止痛药, 手臂断处的伤口已经处理, 难忍剧痛, 萧暐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衫。
痛得浑身直打哆嗦, 唤了一声, “皇上。”
萧逸怒道;“老七, 你这是为何?新朝刚立,正用人之际,你醒了,朕很高兴,朕也有个膀臂,你却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萧暐的脸上汗湿,忍痛道;“皇上,当年京师一役,是臣弟泄露军机,致西南军战败,成千上万的将士战死沙场,臣弟无能,内宅都不能平衡,给西南军造成巨大损失,影响皇上,没有提早攻克京城,天下黎民百姓受战乱之苦,妇人之过,因臣弟而起,乃臣弟之罪,臣弟本应以死谢罪,贪生怕死,断一只手臂向西南死难的将士及家眷谢罪。”
萧逸看自己兄弟一只断臂的衣袖空荡荡的,责备的话不忍说出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也重伤昏迷几年,朕没追究你的过失,你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生生断了一只手臂,萧暐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强挺着说:“皇上不追究臣弟的过失,臣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死难的西南军将士的家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