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没脱斗篷,笑道;“我在宫里看放炮仗了,走,我们自己放炮仗去。”
顾辞已经穿好棉衣,准备好,就等顾如约回府。
一出门,撒欢地在前面雪地里跑,小厮阿财和阿成在身后撵着,招呼他慢点跑,留在府里的下人都聚在花园等着看放炮仗。
顾辞跟小厮点炮仗,顾如约喊;“辞哥,你离远点。”
顾辞回头,“姐,我放过炮仗,没事。”
顾如约跟容安站在远处的雪地里,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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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一声声巨响。
容安侧头看她,温润地微笑着,“你不怕吗?”
“不怕!我自己敢放。”
顾如约想起前世顾家每年除夕夜,大哥带着她看放炮仗,她自己跟小厮一起放炮仗。
容安唇角的笑容更深了,“还没见过几个女子敢放炮仗的。”
顾如约刚要说话,嘭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容安抬起手,本能地想为她捂耳朵,手刚抬起,突然意识到不妥,又落下。
顾如约自己捂上耳朵,又接连几声巨响,震得脚下的地颤动。
容安没捂耳朵,习武之人,不怕震坏耳膜,
顾辞捂着耳朵跑过来。
等炮仗都放完了,三个人往回走,顾如约问顾辞,“冷不冷?”
顾辞晃着小脑袋,“不冷!我饿了。”
小孩子跑跳消耗体力。
顾如约吩咐沉香,“你去厨房传酒菜摆在花厅,上热锅子。”
顾如约在皇宫家宴没吃酒,侧头问容安,“容公子若是不着急回府,陪我喝两杯。”
“我今晚不回家了。”容安说。
萧逸在王府时,容安经常住在晋王府,王府里有一所小院,是晋王特意给容安准备的,就在萧逸书房旁的一个小跨院。
容安细心,顾如约知道容安是特地来陪她们的。
花厅里摆上酒菜,果品,热锅。
甘草端着酒壶给容安斟酒,顾如约说;“这是我自己酿的屠苏酒。”
容安端起酒盅,品了一口,问:“这屠苏酒是什么方子?”
沉香端酒壶给王妃斟酒,顾如约一一细说,“我酿的屠苏酒的方子是古方,用肉桂、防风,菠葜,蜀椒、桔梗、大黄,制乌头,赤小豆,八味药捣碎,装入布袋,提前一日把药袋沉入井底,早晨取出来,浸入酒中,煮数沸后,去渣就成了。”
容安喝了一盅,甘草又替容安斟满酒盅,容安端起来抿了一口,“与我往年喝的味道不太一样。”
顾辞正啃猪手,吃一嘴油,说:“姐,我也喝酒。”
“你不能喝酒。”顾如约道。
容安喝了几盅酒,玉面粉白,唇红齿白,说;“等你长大了再喝。”
顾辞吃饱喝足,坐一会困了,躺在卧榻上睡着了,顾如约起身给他盖了一张虎皮,顾辞睡热了,小脸红扑扑的。
顾如约对甘草和阿财、阿成说;“沉香留下,你们下去,不用侍候了。”
阿财和阿成找府里的男仆喝酒,甘草走到门口,回头看花厅里灯火辉煌,容公子和王妃二人饮酒,沉香在跟前侍候。
顾如约看只剩下沉香,说;“皇上破格提拔一个姓徐的贵人,十五皇子的生母,皇上的意图很明显,抬举徐嫔母子,大概为入主东宫做准备”
容安手里握着白玉盅,“皇上要改弦易辙,在年幼的皇子里挑选太子,几位成年皇子都排除在外,几位成年皇子背后有靠山,朝中有同党,势力盘根错节,皇上这样做,势必引起朝中动荡。”
顾如约品了一口酒,入口薄薄的绵醇之感,说;“皇上今晚貌似精神状态极佳,我观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