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反感,对那个男人说:“我的丫鬟不是故意的,这位爷多包涵,不然你把靴子脱下来,让我丫鬟给你刷了。”
男人看顾如约,惊艳地张了张嘴,要出口训人的话,咽了回去,扯了扯一侧嘴角,“没关系。”
这人嘴有点歪。
突然,电光石火一般,顾如约明白自己为何对欧阳先生的前后感觉不一样了。
顾如约叫了一声容安,“表哥,跟我来。”
容安不知何事,跟着顾如约走进屋里,顾如约关上门,说:“我想起来了,这个欧阳先生那里不对头了,去年我住在西北时,来私塾看长生,欧阳先生正给学生上课,我站在窗外,没事朝学堂里看,视角正对着这个欧阳先生,他讲课时,偶尔一侧唇角抽一下,面部肌肉僵硬,神情严肃,现在看到的这个欧阳先生,没有这个小动作,我对面坐着,看他面部肌肉正常,不僵硬,这就是两个人的区别,我现在想明白了,他们是两个人,之前那位欧阳先生我为何觉得跟刺客是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而现在这位欧阳先生不是那个刺客,是冒名的欧阳先生。”
顾如约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被铁鞭打伤,伤势不轻,不可能这样快痊愈,两个人耳后都有一颗胎记,不细看不注意,世上也有长相像的人,如果不是亲兄弟,不可能连胎记的位置都一样。”
容安精神为之一振,“这位欧阳先生是他哥哥或者弟弟的替身,刺客一定躲起来养伤。”
“欧阳先生去当铺,真正的欧阳先生能不能躲在当铺里?”
当铺是前店后宅,真欧阳先生也许隐藏在当铺后面的宅子里。
“我今晚带人夜探当铺。”容安说。
“真正的欧阳先生是危险的人物,如果隐藏在当铺里,恐有埋伏,容公子此去当心。”
“我会小心的。”
月上中天,顾辞已经睡了,顾如约坐在桌前,等待容安的消息。
夜静更深,客栈里没有一点动静。
顾如约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上楼,走过去,打开门,容安闪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