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带着几辆马车来到王府门前,冯祥跳下车,朝王妃走过去。
顾如约透过车帘,看见马车里成袋子的草药,松了一口气,全城的百姓,还有军队要供应,药材快用完了。
冯祥走到近前,“王妃,这几车草药从邻近州县买的,西南发生瘟疫,草药缺少,奴才压价,价格还是比之前高了点。”
“能买到药已经很好了。”
顾如约望着府门前越来越长的队伍,“这两日疫情更严重了,你歇息一日,再去买些药材回来。”
冯祥看着眼巴巴地排着队,拿碗等取汤药的百姓,说:“都等着救命,奴才不用歇,把这几马车草药卸下来,奴才再去一趟。”
“我估计军队里的药材快用没了,能买到多少买多少,这场瘟疫不知何时能过去,备着急用。”
冯祥指挥马车驶入王府,把马车里麻袋卸下,又出门了。
官道上驶来一队人马,萧逸在王府门前下马,看着顾如约忙碌的身影,顾如约用柔弱的双肩替他支撑起后方。
顾如约正站在煎药大锅旁,看这锅汤药的火候,天气潮热,大锅底下架着柴禾,呼呼的火苗舔着锅底,锅灶旁的温度很高,烘烤着她,她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鬓角的秀发被汗润湿了。
萧逸走到她背后,看着她,心里像锅里沸了的汤药,滚热。
胡杏儿看见,说;“殿下回来了。”
顾如约一回头,看见萧逸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笑说;“你回来怎么不出声。”
交代胡杏儿看着锅里的汤药。
随着萧逸走进王府。
萧逸侧头看她,顾如约面色潮润,一层水光,说;“如约,你辛苦了。”
“我们是夫妻,殿下还用跟我客气吗?”
夫唱妇随,顾如约问;“殿下军营里草药没了吗?”
萧逸锁着眉头,“军队疫情严重,有一半的士兵已经染上疫病,顾太医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有效治疗疫病的药,军营跟城里一样每日让士兵喝预防的汤药,药材用光了。”
顾如约道;“我让冯祥刚买了几车草药,备着军队缺药。”
“太好了。”
顾如约看萧逸下颚的胡茬出来了,面色疲惫,两人进门,说;“殿下先去沐浴。”
萧逸一把扯住她的手,“你陪我。”
忘忧手打着帘子,在旁边听着,顾如约羞赧,“我去给殿下拿换洗的衣袍。”
萧逸靠坐在木桶里,顾如约拿着帛布仔细地替他擦洗身体,萧逸困极了,合目。
擦洗完身体,顾如约把他头发打开,帮他洗头,边洗头边按摩头部穴位,萧逸几日没睡,不大一会,便静静地睡着了。
顾如约看他疲惫,很心疼,梳头的手放轻柔。
萧逸迷瞪一会睁开眼,顾如约把他的头发挽起来,插了一只玉簪,说;“殿下回屋睡吧。”
萧逸迈出木桶,顾如约端了一盆清水浇在他身上,然后拿过屏风上搭着的干爽的寝衣帮他披在身上。
萧逸走出净室。
顾如约招呼庆俞、明路几个太监,把木桶里的水倒掉,又换了新水,自己帮萧逸冲洗身上的衣裙湿了,她进木桶里冲了一下凉。
等她出来,回到西间屋,看见萧逸躺在榻上,身上的寝袍半敞开,阖眼假寐。
迷迷糊糊地唤,“如约。”
顾如约爬上塌,跪坐在榻上,搬过他的双足,替他按摩足底穴位。
萧逸通体舒坦,一会便沉沉地睡着了。
萧逸醒来时,看窗外的天已经黄昏了。
顾如约进来,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饭菜,摆在榻上的炕桌上。
萧逸坐起来,闻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