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线小城镇教垃圾中学的语文,亏我上课还敢打瞌睡;比如他为什么爱他的男朋友,又像逃命一样住在我家。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是寒假以来最冷的一天。岑老师给我买了一个蛋糕,蛋糕店附赠了一个丑了吧唧的水晶球,就是那种街边批发十块钱一个,扭上发条就开始唱天空之城的小玩具。

可我却玩得乐此不疲,拿着它上下晃动,看着里面的泡沫雪花飘来飘去,胡言乱语地说好想看雪啊,又指着里面看不清脸的小天使说岑老师这是你。

他问我为什么。

我俗里俗气地说:“你就像天使降落人间,降临到我身边。”

他看着我笑,说恭喜我成年了。

我开玩笑说,成年了,那是不是可以干点别的事儿了。

他愣了愣,敲敲我的脑壳叫我好好学习,别去祸害别家小姑娘。

我还是笑嘻嘻的。我不敢跟他说我想祸害的是他。

我努力地很得体地对待他,把自己的情欲收在心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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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短暂,寒假过后,我很快就开学了,进入了魔鬼高三冲刺阶段。可开学后的几次考试我都在二三十名左右徘徊,我知道的,成绩越到高层,进步的空间就越小,难度也越大,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再拿不到年级前十,我就来不及跟我的漂亮语文老师表白了。

于是我每天都投入百分之两百的精力去学习,也不顾是刘珍还是李珍了,逮着人就问问题,只希望在下一个模拟考能考到前十,拜托了。

结果我拜托出了个十一名,呵呵。

心情郁闷,好想打机,更想岑老师

岑老师在寒假之后就没有再在我家住了,甚至连补习都停了,我和他每天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在课堂上。所以我没有再睡觉,只是盯着他发呆,可他却对我的视线完全熟视无睹。

我这几个星期以来跟刘珍说的话比跟他说的话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