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说您不在乎神後是我,但六百多年了,直到现在,您还是戴著面具。”

“……”回应我的仍然是沈默。

男人始终没有出声,我便一直说下去。

“您护了我三百年,这次轮我。找一个温柔的婶婶吧。”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麽,又想起神祭日那天,女祭司雪白的手腕。

那天,她握住烛台,说:

“殿下您是很好的。”

过了这麽久,她脸上坚定的表情,我还记得。

最後我对穆底斯叔叔说:

“该为您摘下面具的人──不是我。”

等我抬起头,看向月神王的时候,在我面前只剩下一大片逐渐消融的水渍。

他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