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肁殷勤地接过他手里重物,沈雁图碎发下眉头微蹙:

“我不是说这些东西……你留在这的,你要拿走吗?”

“都是些破烂,有什么好拿的,我就是来找你。”

沈雁图哦了一声,慢慢把东西提进客厅。

郑肁看了眼,是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收纳箱之类的。

“你要出远门?”

“嗯。”

“多久回来?”

“再说吧。”

“干什么?”

郑肁笑起来,舌头顶了顶口腔,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就要跑?”

“你觉得什么事情都跟你有关?”

“不是吗?”

沈雁图沉默了,半晌道:

“那就是吧。”

“为什么?”

纵使天性虚伪,郑肁也懒得绕圈子了,直白地说:

“你没必要躲着我。说实话,我不介意给你提供点服务我很乐意,说过了,我喜欢跟你做爱,这没什么不好。”

“……喜欢?”

沈雁图重复他说的话,背对着这个完美的“朋友”,深深呼吸。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

他转过头,脸上笑容比哭还难看:

“就像你说的,都是些破烂……对你来说是破烂,对我来说不是,对我来说那是很……珍贵的东西。”

“那你就留着。”

“……我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

郑肁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难道你觉得你比我聪明?我们说的就是一回事。你觉得珍贵,就好好享用,双方都开心;但你不能强迫我和你感受相同吧?”

“我强迫你?”

沈雁图被他气得差点笑了,

“我怎么强迫你我怎么强迫你?”

“你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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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肁说,

“但你还想要什么?我给过你我所能给的所有帮助,钱、权、名、利、色,这些东西你在我以外地任何人身上都得不到。

我从小就照顾你,我对你比你父母对你还要好现在,因为我不为你守身如玉,你就要跟我撕破脸了?你未免太心狠了。”

郑肁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憋屈。他人生中哪曾这样服过软、卖过乖,但沈雁图怎么就不懂呢。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他甚至可以在他寂寞时充当一根按摩棒的角色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他这样做?绝对没有。他真想把沈雁图当做婴儿重新生出来。

【不要哭】

这时郑肁意识到他很久没听过沈雁图的心声了。这东西出现的规律是什么?一开始他以为是色情,后来是负面和阴暗,直到现在他聪明的大脑突然通了这一窍

是对方最难堪的想法,最不愿让人得知的秘辛,就像此时抠进手心的指甲。他听见沈雁图一遍遍说着:

【不要哭,不要哭,他也有他的难处。】

郑肁心里柔软,去拉他的手,对方却一下躲开了。

沈雁图抬眼看他,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你别碰我,我再也不想被你碰了。”

他说出这句话,让郑肁愣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没有听懂。

等他逐字分析过来,脑中嗡得一下。以往看人描述理智断了线,就是瞬间爆发,cpu过载一样。他此刻却异常得冷静,且耳目通明,一点微不足道的噪音都犹如巨响。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