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绸窝在秋千架上面,觉得无比的委屈,往日他就是梁绰心中的第一位,现在却被挤兑到天边去了。
她求了好久,梁绰都不愿给她个孩子,可是女儿只说了一句话,梁绰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虽然遂了她的心意,可是她还是觉得好难过。
梁绰在秋千架上找到了梁绸,她缩得小小的,一张小脸上都是气恼,梁绰觉得有点心疼,也觉得有点好笑。
这是怎么了?
“绸儿。”他走到梁绸身前,蹲了下来,高大的身躯蹲下来,视线正好可以和她平齐。
梁绸感受到梁绰蹲在她面前,可是她还气恼着,嘟着嘴就是不说话。
梁绰见她不理会自己,手开始不规矩的握住了她的小腿,手一路往上攀爬,梁绸更恼了,小手拍了在自己裙子底下作乱的手,却看见梁绰眼底的促狭。
“走开!”梁绸吼了声,不过一点都不吓人,反而挠得梁绰心痒了,干脆直接坐上了秋千,把梁绸抱在怀里,开始轻轻摇晃秋千。
“放开我!”
幼兽还挣扎不休,梁绰轻而易举的压制着梁绸,好像在看着一场闹剧。
挣扎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梁绸放弃了,就这样默默的在梁绰怀里掉泪。
这下梁绰可慌张了,“绸儿,怎么了?别哭啊,为夫如果你得罪你,你打为夫就好了,别哭。?
“刚打了,你还手了!”梁绸指控,她很认真的想打他,不过全部被压制了,没打着。
“等等......为夫完全没还手啊!”梁绰觉得无辜,他如果还手了,还得了?
“绸儿到底怎么了?”梁绰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梁绸,这让梁绸更是心中难受。
“......”梁绸一直不说话,梁绰就耐心的抱着她等待。
“你偏心。”僵持了一阵子以后,梁绸吐出了这三个字。
“啊?为夫怎么偏心了?”梁绰觉得莫名。
“绸儿一直想要给崇安添个弟弟妹妹,你都不理会绸儿,崇安一说要弟弟妹妹你就应了,也没问绸儿要不要。”梁绸越想越难过,泪水扑簌簌掉个不停。
梁绰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整个人僵住了。
越想越委屈,梁绸继续指控:”绸儿想吃桂花酥你都不允,崇安想吃你就给她吃!”
“你比较爱女儿,都不爱我了。”摄政王妃做了总结,然后直接哭到岔气,让威风凛凛的摄政王扶着额头,头痛不已。
“绸儿,为夫爱崇安,只因为崇安是你的女儿。”摄政王无奈不已,但却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性。
“生孩子的事为夫有考量的,一方面是不忍绸儿痛苦,另外一方面是想等绸儿再长大一些,薛夏说过,女子二十来岁更适合孕育。”他拍着梁绸的背脊,“再来,为夫也是希望等纲儿再大一点。”
既然决定把皇位交给梁纲,梁绰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跟梁纲的年岁太相近。
他希望梁纲亲政的时候,他的儿子年纪还小,如此一来梁纲就更能把他的儿子当甥儿看待。他也怕自己的儿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伤了一家人的情感。梁绰知道权利的滋味有多迷人,他也是在防范未然。
梁绸躺在梁绰怀里,算是听明白梁绰的弦外之音了,可是她就还是有点不甘心,“那为什么你不给绸儿吃糕点?”
“那是因为,绸儿如果肚子疼了,为夫会很心痛,如果崇安肚子疼了,为夫只觉得给她一个教训。”
“绸儿犯不着跟崇安争宠,在为夫心里,绸儿永远是第一位。”梁绰很认真的保证。
又经过了十几年,梁纲弱冠,摄政王正式放权,皇帝亲政,而梁绰则回复了荣王的身份,荣王为梁国第一铁帽子王,世代能被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