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意几乎是瞬间就看出神了。她现在突然想把画板搬出来对着他画上个三天三夜。

“把阳台的灯打开。”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林姝意这才回过神，打开了灯。她走到护栏边，正要问裴言礼大半夜不睡觉穿得这么骚里骚气找她做什么，就见他朝自己抛了个东西过来。

她下意识接住，打开手心，发现是一颗糖，还是几年前他总是悄悄丢给她的同款糖。糖果上面裹着一张纸，和他出国前最后给她丢的那次一样。

林姝意条件反射握住手。

几年前收到那颗带了纸条的糖果，她当时觉得很奇怪。第二天父母带她去了医院，回家后那几天她发现隔壁的灯没亮过了。

最初她以为他们一家人只是出去玩了，直到某天听到父母和哥哥聊天才知道裴言礼出国了。裴家父母为了工作方便也搬去了市中心。

总归就是离开了，什么也没和她说，只留了一张纸条。

裴言礼见她握着拳头傻站着不动，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了几分，“不打开看看吗？”

“我不想看。”

林姝意打从心底就抗拒，她不太想回忆起已经淡忘掉的那些注定不会实现的期待。

“你看着我。”裴言礼安抚道，“我在这儿。”

林姝意抬头看着他，明明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她总觉得他是在笑的。她迟疑了一下，那种不安逐渐变成期待。

缓缓拆下糖果上的纸条打开，上面的字龙飞凤舞。

【专属*陪玩项目开发权】

林姝意原本以为纸条上会写点什么煽情的好听话，看到内容的时候拳头硬了。

笼罩在心里的阴影也莫名散了，她打开糖果塞进嘴里。奶香浓郁，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林姝意嘴里含着糖，含糊道：“你都送我专属开发权了，我能现在使用一下吗？”

“哦？”裴言礼随口问，“想开发什么”

林姝意：“那就先跳个脱衣舞吧。”

她的声音一本正经到似乎在说要先入个党，裴言礼语气欠欠的，“暂时只能开发未成年项目。”

“我成年了。”林姝意严肃纠正，“还是说需要给你伴乐？”

她说着朝卧室内喊了一声，“小爱同学，放一首适合跳舞的歌。”

一副今天不看到不罢休的架势。

裴言礼一听到她喊小爱同学，单手撑在栏杆上，勉强能忍得住想笑的冲动，可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玛卡巴卡儿歌，他没忍住，弯着腰就开始笑。

“你笑什么。”

林姝意立马叫停了小爱同学，并在心里计划着把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玩意儿换掉。成千上万的舞曲它不放，偏偏给你来一首玛卡巴卡。

好一会儿裴言礼才直起腰。他的声音里依旧充满笑意，“都还在听儿歌带小天才电话手表，就想在阳台上看人跳脱衣舞了？”

林姝意：“不行吗？”

裴言礼：“你小小年纪到底是在哪儿学着变态的？”

林姝意：“……”

所以对比起大半夜给她丢个奇葩纸条的他来说，到底谁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