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恼羞成怒:“我才不需要你陪!我宁可不去!”

敬亲王脸一冷,好心情顿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我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每次见面不是发脾气就是冷着脸,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

封雪被这番话气的发笑:“还不是你自作自受!眼不见为净,有本事你让我走啊!我走了就再不会碍你的眼了!”

“你!”敬亲王气的拿一根手指指着封雪,半晌说不出话来。

僵持一阵子之后,大太监刘亨忽然来报:“王爷,前院有朝廷的人来了,修大人和董先生在客厅陪着,请您立刻过去。”

封雪听到刘亨的话立刻挑眉看敬亲王,心道:有本事你就别去!

敬亲王叹了口气,摆摆手,刘亨退了出去。随后他对封雪说道:“我让如意陪你出去逛逛,记得要回来。”那口吻,仿佛丈夫在嘱咐贪玩的妻子要早点归家。

说完,敬亲王深深的看了封雪一眼,再没交代什么,随着刘亨离开了寝殿。

封雪看着敬亲王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来得及抓住。然后,心里充斥着的就是要出去的喜悦。

让她回来就回来?她有这么听话么?这么好的时机她要是不逃出这个鬼地方就不是封雪了!

敬亲王走后,如意拿着一个大包袱进来问她:“小主,你什么时候走?”

封雪没回话,见如意拿着那么大个包袱追问:“你拿着什么?”

如意“哦”了一声,看了眼手中的包袱说道:“太妃上次不是说给小主做衣裳吗,这便是了。太妃知道今儿小主要出去,特意嘱咐奴婢带着让小主晒晒。”

封雪撇撇嘴,没说话。这个时候,任何细微的感动她都要死死地压在心底,决不能成为她离开的情感包袱,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在这里。

和真离开敬亲王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她既自由了,想必总有容身之处。而自己,日后必定会过着随波逐流的日子,说好听点是游山玩水,说难听点,就是颠沛流离。不过,即便食不果腹,也不能阻挡她离开这里的决心!

“如意,我们走吧。”

前厅,敬亲王刚一走进去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劲。修彻双手抱胸,明明无风,白发却恣意飞扬,这显然是动用真气的后果,过分俊美的脸上此刻妖气横生,隐隐发怒。

胡须皆白年近花甲的董谷是老敬亲王留下的臣子,平楚大事,平日多亏他处理,是个肱骨老臣。而此刻,董谷正双手作揖,对着坐在客厅上首位置的使臣道:“……凡是都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就随意乱泼脏水,岂不是玷污今上名声?”

为首的使臣冷哼一声:“董大人,您年纪也不小了,不回家颐养天年还在这瞎折腾什么?你说证据?前几日人刚从你敬亲王府离开,还未出你平楚境地,眨眼功夫就身首异处,你还要何证据?”

董谷刚要说话,敬亲王从门槛踏了进来,扬声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我堂堂南越疆域广阔,平楚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这人,可不止死在平楚,还死在了巍巍南越!你说,若是没有证据,是不是当今天子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