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在屏风后面的书房里四仰八叉,人仰在椅子上,两只脚交叠着翘在桌子上,双手在后面抱着头,眼睛看着头顶精雕细琢的房梁,叹气。

囚禁啊!习惯了用现代化武器的她,在这冷兵器的古代,竟然只有被囚禁的份,说出去,封家都会嫌弃她。

敬亲王走到封雪身边,封雪仍旧一点都没收敛,他皱皱眉,道:“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封雪看都没看他一点:“我哪都不想去,在这里好得很呀!”这声音里,无限哀凉和埋怨。

敬亲王终于忍不住了,粗暴的一把将封雪拉起来,封雪只觉得手腕上的力气很大,怎么也挣脱不开,就这么半拖半拽的被拉了出来。

“你想干嘛?”封雪其实对暴怒的敬亲王心里很没底。

敬亲王冷哼一声,“你不是总想出去吗?我敬亲王府最高的围墙都拦不住你,那就成全你。”

敬亲王说道做到,一直拉着封雪来到马房,亲自挑了一匹马翻身上去,然后一把也将封雪拽了上来,一路鞭策,狂奔出府。

封雪只觉得眼中的泪水被风吹的不自觉的向后飞去,头发割的脸很疼,这种感觉简直憋屈到极致!

☆、第十六章 表白

不过,封雪憋屈归憋屈,在看到外面的景致时,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不管是以哪种办法,她终归是出了敬亲王府,如果不需要回去的话,那就更值得开心了虽然在马上的速度很快,很颠,很不舒服,在敬亲王环抱下,想动也不是那么自在。

时值傍晚,残阳如血,金灿灿的余晖铺天盖地,道路两旁的房屋铺子飞速向后退去,人群纷纷避让,渐渐远去。

直到夕阳完全没入地平线,线上只剩几缕余晖的时候,敬亲王终于减慢了速度,逐渐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天都擦黑了。

下了马,封雪只觉屁股和两腿之间火辣辣的疼,至少脱了层皮。站起来都觉得腿发软,发髻也散了,头发都打成了结,理不通。

回头看敬亲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光鲜亮丽的衣袍也布满了灰层,头发凌乱,这么疯跑一阵,看起来不是那么盛怒了。

封雪越来越觉得这人真是神经!

封雪看了看周围,什么景致也没有,一片沙地,没有树木,只有泛青的草皮和一条小溪,马儿踱步在小溪低处喝水。封雪不由问道:“喂,这是哪里?”

敬亲王闻言首先强调:“我不叫“喂”,我叫叶沉眠。”

封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多半小时候缺爱:“是、是、是,叶沉眠,那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叶沉眠这才四处看了看,非常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

封雪气急,决定不跟这人说话。累了这么半天,她也走到小溪边捧了口水喝,洗洗脸。然后就地而坐,坐下来的时候屁股疼的她心里又将这人骂了一通。

神经病!

叶沉眠见封雪坐下来,他也挪到封雪身边,挨着她坐下,肩并肩。

封雪不想动,只当这人不存在。

叶沉眠好像记不得自己出府的时候是发了滔天怒火的,笑眯眯的跟封雪搭讪:“你不担心自己一会儿回不去么?”

封雪瞧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回不去不是正合我意吗?你高兴个什么劲?”

他这哪里是高兴?只不过不想冷着一张脸跟她说话而已,叶沉眠发现这女人是越来越大胆!

“你休想逃走!就算我不记得路,如风也记得。”叶沉眠说着,看了眼正在饮水的马儿。

封雪心想,敢情他这马还是个天然导航仪。赶明儿要训过来自己用。

封雪已经不跟他生气了,跟这人生气,气的半死的,只会是自己。

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