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大长公主也有点纳闷, 但听闻是钦天监几位正使和副使忙活了半个月算出来的, 她也就没再多问。
“郡主有所不知,钦天监推算出来的时间,自然是不会有错的。”负责宣旨的太监点了点手指,解释道。
说完,他又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了这位主子。
毕竟,这位端淑郡主,可是崔将军心尖尖上的人。
钦天监的惨状,眼下宫里可都传遍了。
听说崔将军连夜搬去了钦天监,脑门一热非要拜钦天监正使为师,说要自行推算婚期。
他还与钦天监各位官员同吃同住,日夜监工,差点熬死了好几名钦天监官员。
钦天监本就是个苦差事,干得好不会得到额外奖赏,干得不好就是杀头的事。
这下子,被崔珝一闹,钦天监正使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又长又白。
拿他没辙,正使只能带着几个副使,点灯熬油地给崔珝把婚期算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把这樽菩萨给送走了。
婚期定了下来,礼程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走了起来。
由于日期定的太近,迟兮瑶忙得团团转,一天也不得闲。
崔珝自幼便由皇后养大,是以皇后对她这位未来的定北侯夫人也甚是重视,赏赐是一拨接着一拨的送进了公主府。
原本皇后还赐下了两位负责教迟兮瑶规矩的老嬷嬷,被崔珝拦下来了。
这宫中规矩甚多,繁琐而且枯燥。崔珝觉得,不学也罢。
更何况他们婚后定然不会住在宫中,崔府只有他们二人,这些规矩,自然也用不上。
不用跟着嬷嬷学规矩,迟兮瑶倒是乐得清闲,没过几日便又胖了好些。
她原先有些过于清瘦了,如今身上长了些肉,到显得更加风韵了些。
可迟兮瑶却不高兴了,她前些日子才买了好些襦裙,如今穿起来,竟都有些挤挤巴巴的。
像是借了别人的衣服似的。
好像自从之前在皇家佛寺中略微多吃了些斋膳,她的腰间就开始渐渐长了些肉。
如今竟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为此,迟兮瑶还特地制定了计划,每日用膳控制用量,食谱也精心设置过,甚至连平日里她最爱吃的蜜饯果子,也都一一减下了。
哪曾想,竟是白徒劳。
她的身体,就是一点也不见消瘦。
迟兮瑶每日忙着瘦身,忙着护肤,忙着养发,倒是再没心思同崔珝生气了。
迟兮瑶成日里瞎忙活,而英国公府那边,则成日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裴氏自打被锁进了柴房,便是进气多,出气少,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条命。
而迟兮芸那边,自打她犯下了命案,害死了那位身怀六甲的妇人,便躲在了家中不敢出门。
不过后来不知道迟老夫人用了什么法子,竟叫那位商户突然改了口,坚决声称是自己误会了迟兮芸,自家娘子是难产而死。
如此一来,迟兮芸自然没了牢狱之灾,她又精神了起来。
一连数日,日日都会往外跑,说是去参加闺中密友们的赏诗会。
她身边都是些定了亲或是正在相看的女娘,这段时间也都是喜讯不断。
连迟兮瑶的婚事都已经定了下来。
可迟兮芸却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是以她有些急了。
一连几日,迟兮芸都茶饭不思,硬逼着迟老夫人想法子,要么给她也找一位与崔珝家世相当的夫君,要么就找个理由将迟兮瑶的婚事弄到她头上来。
她一贯便是这样,自小开始,迟兮瑶那里但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