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走了出来。

他只套了件宽松的短袖,露着深陷的锁骨,要是弯下腰,可能连粉色的乳头都看得见。

关皓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睛黑沉沉地看着他,“冷吗?”

明明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仿佛已经笃定了答案,“冷就进去多穿一件衣服。”

迟晏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不是要多穿件衣服,是要把衣服穿好。

然而迟晏笑着和他对视,“我不冷,哥哥。”

迟晏对阿文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这几天麻烦阿文哥了,你真好。”

他的话在阿文听来,不过是普通的感谢;在关皓耳里,却有些刺耳,他这样宠着迟晏,也没得到过他一句夸。

阿文见气氛不对,识相地打了个招呼就溜了。

关皓的声音很冷,“迟晏,你是在当着我的面勾引其他男人吗?”

他身上的气势很吓人,迟晏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无辜又惊讶地看着关皓,“哥哥,我没有,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关皓眯了眯眼,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养的小兔子,从那天起,就一直在试图激怒他就像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身边一样。

谁都可以,对谁都乖巧地笑,甚至连对前男友,都念念不忘。唯独对他,刻意地激怒。

关皓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把小兔子干怀孕了,他还敢这么嚣张吗?

“迟晏。”关皓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