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娱乐圈后,他从没享受过这么大块不被打扰的闲暇时光,把它当成假期,竟觉得挺安逸的。

奇怪的是,这七天周凭川也没去公司,改成了居家办公。夏眠时不时跑到书房看他一眼。

“下午茶选红茶可以吗?配什么茶果,要不要奶?”夏眠把门拉开一条缝,脑袋夹在缝里,小声问周凭川。

周凭川:“红茶可以,茶果随你,不要奶。”

这么言简意赅,现在应该很忙。夏眠不好意思地摸摸刘海:“你忙就去公司嘛,不用特意陪我,我自己在家蛮好的。”

周凭川:“没事。你别夹到头。”

“……也对,”夏眠想了想,“按照咱们设计好的剧情,我才刚刚离世,如果你风雨不误地去上班,肯定会被舆论攻击,在家避避风头是对的。”

周凭川立马皱紧眉头:“别乱说。”

夏眠发现,周凭川对带有“离”字的词汇很敏感,连忙打哈哈:“开个玩笑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妈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周凭川,最爱夏眠的就是任喜萍。他们没敢告诉她死讯,只说跨国案件困难重重,警方还在努力确认死者身份信息。

“不太好,昨天哭晕过去一次,”周凭川摇摇头,“我让于珩照看着了。”

闻言,夏眠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只能强忍泪水:“夏园那边呢?”

“表现的很关心、很悲伤,每天都在问我最新进展。但我听说,他们正在背地咨询律师,怎么把给你的股份拿回去。”

订亲时,为表达诚意,夏家给夏眠百分之五的夏氏股份作为陪礼,希望夏家危难的时候,周家和这位亲生儿子能伸出援手、帮帮忙。

结果,没等走上这步棋,棋子竟然率先殒命了!

如果没有婚姻关系,以周凭川的性格,怎么可能帮衬夏家?夏家肯定想赶紧拿回错付的财产,但因为股份波动特殊性,这百分之五很可能被算成婚内财产,按照《继承法》进行分割。

夏眠都能想到两夫妻气急败坏的嘴脸。

不过孩子尸骨未寒,就开始算计钱……说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想了,人和人不一样,父母和父母也不一样,他有任喜萍就够了,别无所求。

除了夏眠经常看周凭川,周凭川也常常看夏眠。

比如去阳光房晒太阳的时候,周凭川会站在花园里,静静看着他。比如夏眠打游戏的时候,周凭川会站在身后静静看着他。

比如夏眠睡午觉的时候,一睁眼,周凭川就靠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

“忙完了?”夏眠揉揉眼睛,“要不要睡一会儿?”

周凭川摇头:“不睡。”

夏眠往旁边串了串,让出一个身位,冲他勾勾手指:“那过来让爷抱抱。”

周凭川没动。

“过来嘛。”夏眠撑起身子,抓住他衣裳下摆。

因为刚醒,男生声音带着点鼻音,撒娇意味便异常重。周凭川无奈,到底被他拽到了床上。

夏眠顺势窝进周凭川怀里:“你最近怎么了,总直勾勾的看着我,难道我又帅了?”

周凭川停顿片刻:“棉棉,现实生活中的你是什么样的。”

他答非所问,夏眠也不计较,得意地扬起眉毛:“爆靓!只要我上街,街上所有女仔都和你一样直勾勾看着我!还超有钱,你所有表款式我都有,你车库里那些车都是我玩剩下的!公司嘛,也有,但我不想管,找的专业团队替我打理。事业也马上要发展到一个新阶段了!”

周凭川不注重物质,车、表都是随便买一买,能开出去戴出去就行,夏眠算是田忌赛马了,拿自己的长处比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