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把握好尺度吧,相信你可以的,先挂了啊。”

纪岑听着忙音,舔了舔后槽牙,害,这都什么事啊!

过了二十分钟,夏眠返回现场,坚称自己真的没事。高艺峰看了一圈,没找到周凭川的影子,便也没强迫他,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把人喊回来,继续拍摄主角部分接下来的戏份。

可能是听完周凭川那番话,状态不太好吧,直到晚上九点多,夏眠才拍完今天最后一场。

高艺峰把夏眠拉到一边,拍拍他肩膀:“回去好好歇歇,陪陪周董。顺便帮我跟他赔个不是,我也没想扣你到这么晚,着急赶进度,理解一下。”

夏眠难为情道:“对不起高导,怪我,是我一直NG,害你们也跟着我熬到这么晚。”

“NG正常,再说你身体不舒服嘛。行了,趁今天月亮大我再拍两个空镜,你先回去吧。”

纪岑和姜纯的戏份结束的比他早,已经提前回酒店了。夏眠点点头,却没着急,而是先陪栗子收拾完包、又和大黄一起检查一遍化妆台后,才慢悠悠的往停车场走。

从中午周凭川说完那番话直到现在,他脑子和心都是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凭川。别的都还好,都是该死的男人的特性,他能理解,甚至如果哪天周凭川真想跟他做.爱,他也能从容配合,如周凭川所说,他们两个是法律承认的夫夫,本就该在床上满足彼此的欲.望。

但“占有”……想到这个字眼,夏眠心脏开始无端的颤.抖。

从选择进入婚姻开始,他一直恪守着本分,因为他曾向周凭川承诺过会忠诚。

可其实,周凭川几乎没限制过他的行动,没干涉过他的生活,也没怎么阻止过他和朋友交往。今天,周凭川却一而再、再而三跟纪岑较劲,还问他喜不喜欢纪岑,对他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不,其实不止今天,前几天开始他就很反常了!跑进直播间,在无数人的视线中抱走他、吻他。还送花,送礼物。

周凭川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占有欲?

夏眠脑海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

不、不, 你在想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且先不说两人性格上的差异,单论剧情,周凭川也该为夏明昭痴狂,跟他炮灰夏眠有一毛钱关系?

先静观其变吧,或者找机会澄清一下,澄清自己说“喜欢他”只是精虫上脑,夏眠烦躁的想对策。

躲是躲不过的,到了停车位,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车门。

司机冲他露出一口白牙:“快上来,我先送你们回去,一会儿还得来接领导演呢。”

这位是高艺峰的司机,看来周凭川……已经走了。

折磨了他一下午一晚上的忐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像去医院拔智齿,拔之前被它折磨的痛不欲生,麻醉剂一打上,感受不到它的那刻,又觉得空落落的。

风卷着雪沫刮进狭窄的小空间内,司机缩缩脖子,催促道:“快上来嘛。”

“……嗯。”

回酒店的路上,栗子不可避免地问起了周师傅,夏眠闭着眼睛,只说走了,栗子看他兴趣缺缺,便拿出小毯子替他披上,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剧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也是前所未有的忙碌,睁眼上戏,闭眼睡觉已经成了日经,夏眠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忙点,省得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吕丹的提醒下,纪岑十分头痛的把控着和夏眠的交往尺度。让他不跟夏眠玩是不可能的,他们俩挺投脾气,好在该探班的媒体都探完了,没再流什么亲密路透照出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向前走,这天晚上,夏眠正在浴缸里泡澡,接到了周凭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