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姑又说:“如果只过礼,确实轻松得多,不需要提前选酒店、布置场地。不过那天要来好多亲眷,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走,肯定得招待,我的建议是提前包一间离夏园近的酒店。过完礼直接去吃饭,怎么样?”
其实汤文华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家儿子和周家家主喜结良缘。但夏眠性子与之前不同,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像之前憨厚好拿捏,她怕激怒他,只能点头同意:“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那咱们定一定日期吧,我前几天去上香,找月老求了个领证日期,在六天后,如果那天不领,今年没有合适他俩的日子了。”
六天后领证,意味着之前必须走完过礼流程。时间如此仓促,汤文华面露难色。
但好在夏园在明昭结婚时已经全部翻修完毕,夏眠的陪礼也已经准备的大差不差。酒店嘛,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好酒店,这家包不到,可以换一家包。紧一紧,总能忙完的。
他们当然希望越快越好,早点落听儿,他们心里早点踏实。
“六天后可以,”汤文华咬咬牙,“那凭川那儿……?”
周家能准备完么?
虽说能攀上周家家主,已足够令人羡慕嫉妒恨,但如果周家准备的聘礼少,背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比如明昭订婚那天,若不是周凭川添了云桂山庄做彩头,周霆父亲拿出的那点东西,夏家怕是……哎。
“有我替他操持,放心吧。”程二姑给夏家吃了颗定心丸。
其实夏眠也蛮在意的,周凭川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那天夏家肯定不会触他霉头,主动联系媒体。
但这么大的事情,必定会透出消息,大喜日子又不能把狗仔赶走,十有八九得被拍到。
如果周凭川带的聘礼跟梦里似的那么寒碜,别说夏家,他可是要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被笑话的!
听程二姑这么说,他稍稍松了口气。
但心还是悬着,不到那天,永远放不下来。
最终,过礼时间定在了四天后,给了夏家一些缓冲时间,领证也不至于特别仓促。
最重要的日子定完,程二姑又交代了夏家需要准备的东西:
“喜烛、喜字、喜糖、喜饼必须得有,红色床品抱枕之类随你们准备,没到婚礼日子,宾客一般不会进眠眠房间。然后是汤圆,需要提前煮出来,签婚书之后吃,寓意着新人甜甜蜜蜜、白头到老。”
谁要和他甜蜜,谁要和他白头到老。夏眠在心里嘀咕。
“哦还有,衣裳做了吧?”
做了,很久之前周凭川就帮他联系高定工坊,做了过礼穿的衣服。不过……周凭川呢,不会真和梦里一样,想穿套家居服吧?
“我的做完了,初样早早寄过来了,估计成品也快,”他转向周凭川,“你的怎么办?”
程二姑诧异:“凭川不会没准备呢吧,新婚意味着新的开始,尽量不要穿旧衣服啊。眠眠,凭川最近忙,你替他置办置办。”
夏眠肯定要置办,他超怕噩梦变成现实,小鸡啄米般点头。
除此之外就剩双方祭祖了,两家祠堂都在本地,不需要往返外地,很方便,无需赘述。
夏眠取消掉订婚仪式,环节便简单了太多太多,程二姑没什么好说的了,夏东波笑着敬酒,感谢她指导,气氛十分热闹。
能看出来,夏家今天是真开心,两口子频频举杯,周凭川没少陪喝,也替程二姑喝了些,有了些许上头之意。
他抽出一根烟,走到院子内,打算吸几口,散散酒气。
见他站在树下,夏眠犹豫几秒,也跟着走了出去。在背后小声说:“张开双手。”
周凭川不喜欢把后背留给别人,可大概夏眠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