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大你这是想开了?”虚舞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扶了一把其他光之子,“我就说老大你是绝对不会被这种小事情打倒的,不就区区一个白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此话一出,白枭却收敛了笑意,垂着眼沉默了起来。
“笨蛋,你说错话了!”忘叙见状立刻给了虚舞一个暴栗,转头安抚起白枭来,“老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下次我们不用那个光之子的曲子就好,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写,再说……再说实在不行就让扎特上!”
突然被cue的扎特:我打白鸟,真的假的?
像是不再想让自己的团员们担心,白枭勉强打起精神来,接过黑猫递上来的鲲奶一饮而尽:“下次表演的时间,定在三天后,剧本稍后就到,各位先行去准备吧。”
众光之子欢呼一声,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白枭也兀自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飘雪的夜空出神。
白鸟坐在写字台前,看着自己又一次被拒收的乐谱,手中的墨笔戳在纸上,回过神来时已经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斑。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因为白枭不开心了。
但他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问了平菇,对方解释后他觉得是自己那天的音乐会造成了这一切,于是他说自己要安心谱曲,已经整整两周没有出席任何音乐相关的场合了。
但白枭还是不高兴。
这让白鸟很迷茫。
于是他又问平菇:做哥哥的要怎么样才能哄弟弟开心?
当时平菇看着他笑,白鸟头一次觉得对方笑得有些勉强。
平菇说:“做对他好的事情,但不要做你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
白鸟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去圆梦村剧团走一趟。
只是他去的时候没注意看日子,那天正好是剧团的复出表演,他鬼鬼祟祟地遛进后台的时候,白枭刚好上台宣读开场白去了。
看着眼前依旧还算满当的观众席,白枭有些恍惚,捏着手卡的指尖轻轻颤抖着,但依旧平稳的背出了开场白,随着灯光熄灭,他也背过身往台后走去。他头一次认真的数起了自己的脚步,从台前走到幕后,共计需要36步。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大概是怕自己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那个自己不愿面对的惨淡现实。
来到幕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也如先前一样,在中场指挥着表演的进行。
“第一场第一幕,音乐,灯光,舞者就位”
悠扬的旋律响起,白枭也渐渐沉浸在其中,似乎忘记了内心的忧思,情绪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跌宕。
这次演出的剧本他没有使用任何白鸟提供的乐谱,不如说那次表演在他了解所谓的“真相”后他就如同赌气一般拒收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切。
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切割掉头顶上那片名为“白鸟”的阴霾。
然而现实似乎总是喜欢和他这样苦闷的光之子开玩笑,当他看见表演结束后从演奏室里走出来的高挑身影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对方同样也看见了他,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迎了上来。
“你……”
“那个……”
两个光之子同时开口,却又在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自作主张留下白鸟演奏的黑猫和本来该待在演奏室却趁机摸了一整场鱼甚至溜去观众席上看表演的扎特此刻看着白枭阴沉的脸色都忍不住汗流浃背了。
最终还是白枭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直直地望向白鸟的眼睛:“现在,离开我的视线,白鸟长老。”
但很不幸的是,白鸟长老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