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袁芝瑶好奇地问道。

凌琛将下颌搁在袁芝瑶的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等尘埃落定,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记住,此人可怖,不到万不得已,莫要与他起正面冲突。”

“阿瑶记下了。”袁芝瑶将手慢慢环住凌琛的窄腰,安慰地抱了抱他,又用手一下一下轻抚在凌琛的背脊上。

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隔着衣裳,凌琛只觉得背脊一阵发痒。合着鼻尖嗅到的若有似无的馨香,和怀抱里的柔弱无骨,凌琛觉得自己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他将袁芝瑶用力抱紧,紧到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旋即又松开,火热的大手捧起袁芝瑶有些迷离的脸,看了许久。

“阿瑶,我好像喝醉了。”凌琛低笑一声,蓦地靠近,在她的唇瓣上落下细密的吻。

袁芝瑶被凌琛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脑子也不会转了。一声声婉转的吟唱无意识地从唇齿相依的缝隙中溜出来。

凌琛呼吸一滞,这低吟将凌琛身体里的欲望勾起,脑中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紧,又断裂。凌琛只觉得浑身发麻,似乎只有向阿瑶索取更多,方是解药。

凌琛双手托起袁芝瑶的腰臀,带着她一同起身,又腾出一只手将四方桌上的东西挥在地上,将袁芝瑶放了上去。

“你的东西……”袁芝瑶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大氅和吃食,有些不悦。

但她话还没说完,下颚便被凌琛用手挑起,“等会儿我来收拾,阿瑶,专心。”说罢又吻了下去。

屋外是寒冷又漫长的冬夜,屋内却炙热如炎夏。

忽地,爆竹声响起,新的一年来临了。

袁芝瑶被吓了一跳,在凌琛怀里抖了一抖。

凌琛低声笑了笑,靠近袁芝瑶的耳边说道:“阿瑶终于又长了一岁。”

爆竹声声,不绝于耳,火光将屋外照亮。袁芝瑶却仿佛没有听到,耳边只剩凌琛方才说的那句话,比那爆竹声还要震耳欲聋。

下一瞬,袁芝瑶身上的短衫对襟一松,她只觉得肩头一凉,便有什么从双臂滑落。

肩头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传来,袁芝瑶觉得奇怪,明明今日没喝酒,怎么脑袋却晕乎乎的,无法思考。

凉意越来越甚,直到袁芝瑶稍微恢复了些许意识,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只剩下单薄的心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