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句谎话。”
“这……”众人面面相觑。
“去岁的事情,凌某定会查清,给肃北的百姓一个交代。但这占城稻,绝不是朝廷用来敷衍百姓的。”
凌琛说完这番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东西不行,是人有问题。若此行是凌侍郎带队,大抵会与去岁不同。
“好!我们信袁娘子。这凌侍郎定与去岁的柳侍郎不同。”有人说道。
柳侍郎?凌琛迟疑开口,“凌某有一事,想问问诸位。去岁当真是柳侍郎另立名目向你们收取的赋税?”
“你问我们?这不是官府查出来的吗?当初他又没有亲自来收取赋税,只是贴了张布告,一层层交上去的。结果呢?这税交了,却颗粒无收。哼!我们还当他是个好官呢,结果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凌琛一愣,“不是有百姓指认吗?”
“那官府都在他住的地方搜出罪证了,还能不是他吗?”那人白了凌琛一眼,仿佛看他是个笑话。
凌琛却再也没说话,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直到众人散去,袁芝瑶抬手在他额间轻抚,试图将那些皱纹抚平,凌琛才回过神来。
“侍郎,可是想起琴儿父亲一事了?”
凌琛点点头,“此案果然蹊跷。若那人说的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是柳侍郎做了这些。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陷害。”
袁芝瑶抿了抿唇,有些担忧。肃北这水果然很浑,凌侍郎去了会不会也……
她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案细节我也不太清楚,需得告诉平湘。走吧,我送你回府,再去一趟余府。”说罢,凌琛便拉着袁芝瑶上了马车回府。
*
余府中,余平湘倒是没想到凌琛会来。他迎出去,“阿琛怎么来了?可是流民的事需要帮忙?”
余平湘知晓最近凌琛都在忙着流民的事,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寻来大概也是因为流民。
没想到凌琛拉着他便进了书房,朝门外看了看便关上了书房的门。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这清白之身是要留给琴儿的!”余平湘紧紧抱住自己,往后退。
凌琛白了他一眼,抬起脚作势要踢。
余平湘嬉笑着躲开,“好了好了,说吧,什么要紧事。”
凌琛压低声音将方才从流民那问来的话说了一遍。
余平湘沉默了许久,说道:“当初我就觉得奇怪,物证人证都太过完美了。就是因为有百姓指认,此案才定夺得如此快,如今看来,却是个笑话。”
余平湘正说着话,书房门被叩响,“平湘?用膳了。”是柳琴儿的声音。
“走吧,与我一同先用膳,其余的晚些再议。”
晚膳后,余平湘觉得此事关系到琴儿的父亲,她应当有权知晓,便也将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