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脉关系,生意越做越大,常常与达官显贵出入声色场所,又背着李氏干了些来钱快的勾当,越发嫌弃发妻古板、不温柔、年老色衰。

一开始是貌美的小妾一个接一个进门,后来便常宿在永乐最大的烟花之地红杏楼,再后来连白日里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心里也只想着那些事儿。

李氏苦口婆心劝过、骂过,都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在后头跟着收拾烂摊子。

“一派胡言!”王康骂道,他不等袁芝瑶说完,便拂袖离开。

袁芝瑶也不恼,她走到门前问道:“下一位大人可还要算?”

语毕,宋安堂走了过来,“袁娘子到底说了什么,让康兄如此恼怒?”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阿瑶不过说了些实话,只是这位客官不爱听罢了。”

王康从旁侧站出来,“实话?你不过是个替人算命卜未知的,将来会不会发生还不一定,你怎敢说是实话。”

袁芝瑶不回答,只是笑笑。她见几位似没有再继续的想法了,便说道:“几位若是不继续算了,麻烦移步一楼结账。”

说罢朝楼下喊道:“青松,结账。一位客官,50个铜板。”

宋安堂站着不动,他眯起眼睛看向袁芝瑶,“袁掌柜这是在下逐客令?你可知我带来的这些人,你随随便便算上一卦给的银子,能抵上楼下所有人给的银子?你如今得罪了康兄,就不怕少了个财神爷?”

“进了这命格堂便是我袁芝瑶的贵客,一视同仁,阿瑶不多收一文钱。至于宋尚书说的得罪,阿瑶担不起,若是不爱听实话,爱听恭维话,请恕阿瑶嘴笨。”

宋安堂轻笑出声,“好!那宋某便不叨扰了,我们走。”

几人下楼出了铺子,经过柜面时,王康从怀中拿出一贯钱丢进了青松的怀里,“赏你的。”

凌琛因被公务缠身,来得晚了些,他抵达命格堂时,正好见着宋府的马车行远。

他匆匆进了门,见阿瑶正在给一个老妇人算八字,便没打扰,而是走到青松身边,朝门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轻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青松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方才回道:“青松也不知。来了三人,另外两人其中一个是工部的官员,一个是永乐粮商王康。袁娘子当真是这个……”青松竖起了根大拇指,又紧接着说道:“就这么晾了宋尚书那帮人半个时辰。后来袁娘子应该是给王康看了个面相,也不知说了什么,给那王康气的,丢下一贯钱就走了。”

青松没注意到主子沉下的脸,哈哈大笑道:“真是大快人心,想想平日里那个王康,压低价从百姓手中收粮,又平白抬高粮价卖出,我就气得牙痒痒。主子你说是……”

青松转头,却不见了凌琛,“……诶,主子!”

凌琛见隔间中老妇人已离开,对着下一位客官说了句抱歉,便拉着袁芝瑶往二楼去。

“宋安堂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