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了。”
袁芝瑶眨巴着眼看着近在眼前,新得不能再新的垫絮,讷讷地应了声是。
院中,青松见着,殷勤地上前问道:“袁娘子,可是要浆洗垫絮?这不是主子的吗?青松帮你吧。”
青松也不知主子何时有了这么厉害的洁癖,刚新做的才睡了一夜便要洗了。
“啊……侍郎说让阿瑶丢了,青松可否告知该丢在何处?”
这上好的锦缎就要丢了?主子又是何时习得的这奢侈浪费的习性的?使不得!主子不用,捡些便宜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青松自然地接过袁芝瑶手中的垫絮,说道:“不劳烦袁娘子,我来吧。”
袁芝瑶一个没拿稳,垫絮便在空中抖落开来,于是青松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红透了耳根,忙将那处藏好,又将垫絮塞回袁芝瑶的手中,“哎呀,袁娘子,青松忽地想起还有其他要事。这垫絮,烦请您自个儿去丢了吧,就在后罩房那儿西边的角落里。”
袁芝瑶不明就里,只是心中奇怪,为何今日这主仆二人耳根和面颊都烧得厉害,该不会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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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小厨房中,刘婶见袁芝瑶提着裙裾进来,忙毕恭毕敬迎了上来,“袁娘子来了?侍郎今日想吃什么?可是有吩咐?”
袁芝瑶摇摇头,“刘婶,我见侍郎今日面色潮红,怕是病了,你可知该吃些什么会好得快些?”
刘婶大腿一拍,“定是许久不回永乐,有些水土不服了。这刚入冬,天气冷得厉害,许是得了风寒也说不定。袁娘子你等着,老奴这就给侍郎熬上一碗姜汤,去去寒。”
袁芝瑶感激一笑,“那就有劳刘婶了。”
于是,当凌琛正坐在书房中处理要务时,袁芝瑶捧着碗姜汤便进来了。
黑色木质托盘上放着一只白瓷碗,里头的姜汤还冒着热气,颜色澄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