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也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逾矩。

说到底,她还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无法平等对话的高高在上的人。可自己哪里将她当做过真正的婢子,若不是身边暗流涌动,他恨不得到了永乐便娶她。

凌琛贪婪地看着眼前发痴撒娇的袁芝瑶,心想,青梅酒有这样厉害吗?

凌琛酒量自然是好的,对他来说,家中的青梅酒不过只是个小糖水,甚至于平日里都不会拿上桌。许是青松见今日阿瑶在,便从库房中搜了些出来。

凌琛深吸一口气,跨过那道门,便进了袁芝瑶的耳房。

房中飘出淡淡的花果香,夹杂着些许醉人的酒气,那是袁芝瑶身上的味道。

凌琛将耳房中的烛灯点亮,朦胧的烛火中,他看到袁芝瑶从床上起身,乌黑的长发倾斜下来,更衬得她雪白的肌肤和月白的里衣刺眼夺目。

烛火将她仅穿着单薄里衣的身段,玲珑有致地投射到壁上。壁上她的剪影随着袁芝瑶急促的呼吸和起身的动作,而不断起伏着,看得凌琛喉头一紧。

“好热呀。”袁芝瑶嘴里嘟囔抱怨着,她伸出一双白嫩纤细的手,将床前的纱质帐幔掀开,一双玉足从绸缎衾被中拿出,不安分地动了动。

“侍郎,这青梅酒怎的如此烈?阿瑶好似醉了,下次再不喝了!”袁芝瑶气鼓鼓地说着。她的脸上因为醉了的缘故,已经升腾起了红晕,眼眶被醉意熏得绯红,眼中也有了水汽。

凌琛见她整个人绵软无力,似乎下一秒便要跌下床的样子,咬了咬牙上前,声音暗哑低沉,“莫要贪凉,当心明日醒来病了。”

已经入冬了,到了晚间寒意更甚。喝醉之人的体温比常人高上许多,便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

凌琛用衾被将袁芝瑶裹好,手心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果然,烫得厉害。该不会不是醉了而是白日里吓到了,病了在说胡话吧?

凌琛担心地用手背在袁芝瑶的额头上探了探,好似有些热度,但不是烧了的那种。

大概真的是吃醉了酒。

袁芝瑶却似感觉到了凌琛手背的丝丝凉意,舒服地长叹了口气,低头不住地往凌琛已经收回的手上蹭,就快要埋进他的怀中了。

凌琛身子一僵,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待吃痛后才恢复了些神智。他隔着衾被扶住袁芝瑶的双肩,强行想要哄她躺下歇息。

却没想到,袁芝瑶吃醉了酒,看着没甚气力软绵绵的,但反抗起来力道却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