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到唇瓣就快要触碰到一起了,袁芝瑶脸一红,慌乱转回头低下,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漾开,是凌琛,“咳咳,再不包扎就要好了。”

袁芝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是声响太大,惊到了屋里的二人,他们纷纷朝门外的方向看来。

袁芝瑶一慌,没站稳往前头栽去,眼见就要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了。

凌琛下意识地大手揽过袁芝瑶的柳腰,另一只手捂住她柔软的唇,将人迅速带离,躲在了转角靠墙的位置。

凌琛手掌下的唇瓣微张,也许是太过干燥,调皮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却不小心碰到了凌琛粗粝的掌心。她的躯体柔软,如流水般随着凌琛身前的起伏而不断贴合。凌琛眸子变得黝黑深邃,喉头忍不住一动。

袁芝瑶此刻脑子嗡嗡作响,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怀抱,便被抵在了墙上。后背是硌人又冰冷的墙面,身前是凌琛紧致又略带弹性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衫,袁芝瑶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滚烫。

袁芝瑶就这么瞪着一双如小鹿般湿润的双眼,望着凌琛。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已经出了屋子的余平湘。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余平湘在屋里听到动静,起身推门四下张望,见无人,又踏出房门看了看。他担心是刚才在场哪个不长眼的,来对柳琴儿发难,便格外地谨慎。

只是在看向转角处那亲昵无间的两人后,惊讶得瞳孔都震了三震:“你们这是?要不……房间让给你们?”

袁芝瑶听到余平湘的声音转头,羞愤难当,慌忙挣脱开凌琛桎梏的双手。她看到柳娘子正站在屋子门口,红着脸便跑了进去。

凌琛烦躁地捏了捏拳头,“?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不远处的大堂内骚动,声音越来越响,此刻已传到了凌琛几人的耳朵里。凌琛和余平湘对视一眼,顿觉事有蹊跷。只见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往外跑,嘴里不住喊着:“救命呐!救命呐!”

袁芝瑶探出头来,拦住小厮,“发生了何事?”

“李娘子忽然腹痛难耐,血流了一地。怕是……”

“快去请郎中!救人要紧。”

袁芝瑶和凌琛等人抬腿往大堂中走去,其中已乱作一团。李氏被一群七嘴八舌又聒噪的小妾围在中间,双唇发白,浑身发抖,看向其他几名小妾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她的双手无助地触碰着自己的小腹和下身,却什么也抓不住,徒留满手血污。

李氏抬头张望,在看到袁芝瑶后忽地站了起来,踉跄着推开人群朝她走去。

袁芝瑶有些害怕,双手攥着裙摆想要后退,眼前一暗,凌琛宽阔的身躯已经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李氏的声音响起,“袁娘子,我求求你。你懂得化解之法,定也有办法救我的孩子,对不对?”

扑通一声,李氏跪下,袁芝瑶惊愕地从凌琛身后走出来,只见李氏伏在地上朝着某个方向不住地磕头,“我有罪,我有罪。我不该背叛夫人爬了老爷的床,我不该雇人将柳娘子迷晕送往妓馆,我不该拿柳娘子父亲一事来讥讽她。我做的恶当我自行承担,只求袁娘子救救我的孩子!”

“什么?妓馆?!”余平湘本还在叹息世事无常,一场喜宴怕是要成了那未出世孩子的丧事。在听闻李氏竟对柳娘子干了这等龌蹉事后,顿觉得此人真是自作自受,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柳琴儿拉了拉余平湘的衣袖,朝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事,琴儿命大,被人救下了。”

袁芝瑶看了一眼柳琴儿,忽想起昨日她面色复杂说了句“有好戏看了”。难道这就是柳娘子说的好戏吗?可她明明一直在准备着今日的奏乐,后又与余少卿待在一处,必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