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处理,如有要事,飞马报予孤知晓。众爱卿有难以决断之事,须听凭二位丞相裁决,平时亦要克己奉公、勤政爱民,如孤在时。”
诸臣起身叩拜,慕容炎扫视群臣,继续道:“此次结盟,约定双方须派遣一名将领入营,互为监军。以免西靖出耳反尔,趁我等出兵之后,再犯燕地。是以此人不仅需要熟知军事,更要对靖军了若指掌。孤思来想去,还是左将军最为合适。”
他这话一出,达奚琴最先皱眉,明知慕容炎并没有和众臣商量的意思,他却仍然站起身来:“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妥。”
群臣俱静,左苍狼如今跟慕容炎的关系,朝臣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的。慕容炎的个性,大家纵然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他的女人表示亲近。就连袁戏等大老粗,知道寄给左苍狼的信件会经中常侍之手,都会注意措词。
左苍狼望定达奚琴,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达奚琴却仍道:“左将军如今身体已不比从前,只怕难耐征途之艰苦。而且将军毕竟是女儿身,出入大燕军营也就罢了,长期逗留于西靖军营,恐多有不便。”
慕容炎目光阴沉,许久才缓缓问:“依大司农之言,该派何人前往呢?”
达奚琴说:“回陛下,微臣曾与左将军同征小泉山,与靖军也多有接触。如蒙陛下不弃,微臣愿意前往西靖军营。”
慕容炎看了一眼左苍狼,又看了一眼达奚琴,说:“想不到大司农倒是考虑周全。”
达奚琴低着头,说:“微臣只是为陛下与将军考虑,将军如今身份……毕竟特殊。哪怕是为了陛下颜面,也不应该……”
慕容炎脸色越来越难看,旁边姜散宜突然说:“前几日见左将军与瑾瑜侯在千碧林煮酒赏花,我便知晓二位私交不浅。如此,也难免瑾瑜侯会放心不下左将军独自出使西靖。”
慕容炎眉头紧皱,转头看了一眼左苍狼。左苍狼没有说话,慕容炎沉声说:“孤意已决,不必多言。”
及至开席,姜碧瑶为慕容炎斟酒,姜碧兰几次想抱抱慕容,都被他躲开。慕容炎脸色一直阴沉,姜碧瑶轻声说:“陛下此去马邑城,将有两三个月的光景。碧瑶一个人呆在宫里,必然千思万想,日夜难安。”
言语之间,已经很明显地希望他能带她一并出宫。慕容炎说:“若是空闲,便好好教导泽儿。王后亦在宫中,你们姐妹二人作伴,想来也不至寂寞。”
姜碧瑶微微嘟了粉唇,说:“可是碧瑶素来只在书中听闻边城极景,心中也一直向往。陛下能不能……”
慕容炎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说:“不能。”姜碧瑶微怔,那时候他眼中的果决令她觉得陌生。等到她明白,慕容炎是真的不会带她同行时,他才说:“边城苦寒,路途艰辛,你不必前往。”
姜碧瑶这才反应过来,忙举杯道:“如此,碧瑶只好祝陛下路途顺意,早日归来了。”
慕容炎同她饮了一杯酒,这才温言道:“你素来懂事,孤也不担心什么。孤不在的日子,后宫诸事,由你和王后共同处理。”
姜碧瑶这才开心了些,与他对饮。姜碧兰一直低着头,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确实是收敛了许多。慕容炎也不再多说,只是看了一眼达奚琴,又看了一眼左苍狼,心思莫测。
第二天,慕容炎启程前往马邑城。左苍狼随行,薜东亭留下守护宫闱,王楠、许琅带兵护驾。仪仗列出几里长,一路浩浩荡荡。慕容炎一身金色的战甲,盔上红缨鲜艳,英气犹胜当年。
左苍狼却选择了车驾,此去西靖,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波折。当然还是保存体力得好。因为无人会在意,终究也学会了自己保重,不再逞强。
一路无话,等到车行至马邑城,慕容炎直接去了白狼河。白狼河两人岸之间,西靖和大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