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等下也跟着救护车去趟医院。”

戴知啸摇摇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不用。”

他浑身上下全湿透了,尽管是夏天,他还是打了几个哆嗦。戴知啸抓着自己的书包,往地铁站走,快走到站口的时候,又突然一阵恶心,蹲在路边吐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吐完了,还是生理性反胃,一直在吐苦水。

许久,他才撑着膝盖勉强站起来,双腿都在微微发抖,他这才感到一阵心悸和后怕。

戴知啸突然又折返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起来,路过的人看侧过头看着他,戴知啸浑不在意,一直跑到钟瞿的写字楼下。他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给钟瞿打了个电话。

钟瞿接的很快,语气有些诧异:“知啸?”

戴知啸声音还在颤抖:“你能不能下来一下?我在自助贩卖机这里。”

钟瞿自然知道是哪个自助贩卖机。不过三分钟,戴知啸就看见钟瞿走了出来,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深灰色的长裤,似乎更瘦了些。

他朝戴知啸走过来,一眼看见他湿透了的衣服和泛紫的嘴唇,神色一凛,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戴知啸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步走上前,用力抱紧了他。

钟瞿没有怪他把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他伸出手,在戴知啸背后上下抚摸着,低声说:“我在。”

写字楼楼下人流量不小,他们引来不少侧目。钟瞿不放心把戴知啸丢下来,他摸了摸戴知啸的后脑勺,说道:“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钟瞿开车把戴知啸带回了家。

他住的小区也在全市最贵的地段,刚盖没几年的高档住宅区。戴知啸一言不发,路上也只是看着窗外不出声,直到踏进钟瞿家门,他才开口道:“对不起。”

钟瞿正弯腰给他拿拖鞋,听他这样说,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道歉?”

戴知啸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