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又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们做爱过吗?”
戴知啸皱起眉。何易然才初三,说出这种话,让他感到很吃惊,又感到有些不适。
他眼神冷了,声音也没什么波澜:“没有。我们还没成年,你觉得你问这种话合适吗?”
何易然不以为然:“问一问而已。再说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未成年又不是就不能上床,谈女朋友不就是为了做这些事。”
戴知啸觉得他越说越离谱,感到有些反胃,不想再跟他说话,站起身走了。
当天晚上睡觉之前,秦飞燕进来给他换被子,说道:“何易然太不懂事了,我看今天你姑姑都气死了。”
戴知啸想起了白天那段对话,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我觉得易然有些缺乏管教。今天他说了一些话,很……”
秦飞燕直起身,问他:“很什么?”
戴知啸摇摇头,到底是没直说,只是说:“让姑姑注意一下吧,我觉得不好好管管,他的品行可能出问题。”
秦飞燕说:“好。”
她走到门口,把灯关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是大年初八,游泳馆终于营业了。戴知啸吃完午饭就去了,在水里游了个痛快。
刚过完年,人比平时更少,戴知啸刚去的时候还有两个男人在游,游了一会儿两人就走了,偌大的场地只剩他一个人。
戴知啸钻进水里连续游了几个来回,觉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来,靠在岸边平息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这时候他才发现场馆里又来了一个人,那人正从对面往回游,很标准的自由泳泳姿,速度不快但很稳,游到他旁边也停下来,站稳了。他摘下泳镜,抹了把脸,戴知啸看清他五官的时候愣了一下。
是半年前在写字楼前帮他买水的男人。
戴知啸看着他,那人也察觉到了戴知啸的目光,转过头来。视线一对上,戴知啸就知道那人还记得他,因为对方明显也怔了怔。
戴知啸笑了:“好巧。”
那人也温和地笑了笑。
他说:“我今天第一次过来。”
戴知啸说:“我来了一个月了,前几天停业才没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称呼?”
那人说:“我叫钟瞿,钟表的钟,瞿塘峡的瞿。”
戴知啸下意识问道:“瞿塘峡?”
他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瞿。
钟瞿便凑近了一些,握住了戴知啸的手指。戴知啸被他牵住,有些怔忡,接着就看见钟瞿低下头,很认真地用食指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字。
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垂眼的时候更明显,上面还挂着水珠。戴知啸感觉他的手很凉,但手指划过却在手里里留下火热的触感,让他觉得痒痒的。
钟瞿抬眼:“这个瞿。”
戴知啸有些慌张地收回手,说道:“哦。我叫戴知啸。知识的知,呼啸的啸。”
说完这些,两人便没有什么好聊的,就各自游各自的去了。
一般戴知啸游一个小时就走了。但他今天莫名地多待了一会儿,他想和钟瞿再多说几句话。
钟瞿游了快一个小时才上岸,戴知啸见他要走了,便也撑了一把身体上岸了。
离了水,戴知啸才看清钟瞿的身材。不像他肌肉那么结实饱满。但是双腿修长有力,腰却很细,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很白。
钟瞿见他也要走,便放慢了脚步等他,问道:“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戴知啸笑了:“好啊。正好谢谢你上次请我喝水,这顿我请。”
钟瞿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你还是小朋友。不能让你请客。”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