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要胡闹。”

束凌抬头看他:“闹什么?当乐于助人了,不行吗?”

沈昭平劝不动他,有些生气,他冷淡地说:“你愿意待,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束凌说:“公共区域,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沈昭平没再跟他废话,转身上楼去了。

第二天早上,沈昭平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透过窗户往下望了一眼,束凌的车还停在原地。但等沈昭平去上班的时候,束凌已经不在了。

到了晚上,沈昭平又在原地看见了那辆车。束凌的车窗是降下来的,露出半截胳膊,手指之间夹了根点燃的烟。沈昭平没搭理他,只当做没看见,直接上了楼。

一连几天都如是,束凌总是白天离开,晚上过来。他习惯不好,每次都把烟头丢地上,这几天抽得一天比一天凶,等车开走地上总是残留一堆烟头。

沈昭平每天都等人走了捡起来用纸巾包住,扔到单元楼之间的垃圾桶里。

天气闷了好几天,到周末的时候终于下了场暴雨。沈昭平本来在书房里戴着耳机看书,刚开始并没有听见雨声。

直到一个惊雷乍响,他抬起头才注意到外面天色阴暗昏沉得厉害,雨滴又急又密,不断击打在窗户上。

沈昭平拉开了一点窗户,伸手把外面窗台上的盆栽拿进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风就钻进来把他桌上的书翻了个一团糟,他把窗户关上,右边的袖子已经几乎要湿透了。

他把袖子卷起来,走到厨房那边往下看。奔驰车还在,车灯和雨刮器是打开的。

沈昭平转身回书房继续看书。等把书看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他把书放回书架上,又返回厨房去看楼下。暴雨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车窗上的水流几乎像瀑布一样滑下去,在地上汇成溪流。

风势太大,吹落了不少树叶,零零散散地粘在车顶。沈昭平看见楼下老太太停的那辆三轮车里面已经积满了水,旁边有一盆被吹落的、打碎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