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少年定在了原处, 动弹不得。

【“你在干什么?还没到时间, 你就想把那个杂种放出来了?”】

就在这时,怪异而尖锐的声音响起,李秀回过头,然后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个全身肿胀的女人。

女人从主卧里走了出来,此刻,她就站在门口,用已经完全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秀。

她早就已经死了。

腐烂让她的五官一片模糊,零星几缕头发残留在头皮之上,而那片头皮在她的动作中,轻而易举地就从骨头上脱落了下来,松松散散的挂在她的脖子后面。

然而女人对此浑然不觉,在她说话时候,淡黄色的蛆虫密密麻麻的,一直在她露在睡衣外面的胸口和膨胀爆开的腹腔里蠕动。

李秀尖叫了一声。

他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可背后却只有那扇紧闭的大门。

而同一时刻,他忽然听到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身侧小心翼翼地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