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平复呼吸。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商先生。”莫迦在他的颊边，叹息似的耳语，“我以为你根本没法信任我……一个怪物，不是吗？”

商越口腔里的触手退出去，但他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口腔，也没打算说话。大概是怀揣着一点恶趣味，他不希望那边蒙着眼的孟阎提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为此做出的回答是动了动自己的双手。触手没有制止他，那张俊美的面容好奇地注视着他的两只手不断靠近，然后……

然后他抓住自己的手套指尖，开始往外拉扯。

两只手套落到柔软的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音。

商越的双手回到原位，病态苍白的十指张开，男人默然地和镜面中莫迦瞪大的双眼对视，眨了眨那双浅淡的灰眼睛，示意对方现在可以开始对他做想做的任何事。

莫迦瞳孔里的墨色开始扩散，喉结滚动了一下。商越在触手飞速卷缠上自己十指的时候浑身震颤，忍耐地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发出太多声音。

手腕被固定住，吊在头顶上方两边。商越仍被半身的莫迦抱在怀里，双腿变成了跪姿。后穴里的物质似乎和莫迦那漆黑的下半身对接了，商越几乎是被钉在了莫迦身前，跪得笔直地承受后穴里的异物。

软滑的触手轻巧地勾住指尖，缠绕手指，在指缝中模仿性交般抽插，又在掌心轻轻勾画着奇异的符号。商越被过于强烈的刺激折腾得浑身瘫软，只能靠触手和莫迦的怀抱维持姿势的时候，居然还分心辨认出来，莫迦画的是之前给孟阎画的那个符号。好像是……祝福的意思？

某个时刻触手变成了一张湿润的网，好像一双特殊的手套包裹住了他手部的每一寸皮肤，生长出细小的吸盘用力吸吮。快感如铺天盖地而来的漫天水浪，将神智浇得窒息。商越的身体就好像脱水的鱼那样无力地挣动了一下，又被莫迦紧紧搂住。他从镜面中看见了自己迷离的眼和额角的汗珠。不应期的阴茎软软地垂在胯下，能隐约看到其后进出后穴的触手，的确是连接在了莫迦的下身上。

“商先生，想要……痛吗？”莫迦叼着他的耳垂私语，耳鬓厮磨，手指在胸腹上游走，撩得衣衫起伏。商越低低地喘着气，僵持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触手把商越的双膝拉开了一些，确保大腿内侧能够暴露。莫迦在他颊边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狡黠的微笑，轻飘飘地落下一句：“承认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下一秒，那半个莫迦融化成了一滩黑色物质。

身后的支撑突然消失。商越无力的身体正要瘫软下去，又被手腕上的触手拉着绷直，扯得生疼。他急促地喘息着抬头，顿时就是瞳孔紧缩。

眼前的景象真如有地狱。那些本来如粘稠液体一样包裹着房间四壁的黑色物质中伸出了无数细长扭曲的韧感触手，形状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朝着商越的方向不规则地摆动挥舞。

本能的恐惧一瞬让神智清明，可双手上后穴里的快感又把商越拽入混沌的深渊。他睁着有些泛上水雾的灰眸，近乎强迫自己地盯着眼前和镜面中背后舞动的触手，等着看哪一根会第一个甩落在自己的皮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