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愿供血，”青年自知等不到林宥的回答，慢条斯理地自己继续说下去，“不知道我能在人自愿给出血液的一瞬间把他吸干，甚至连反悔的念头都来不及出来。”

他笑着，那些皮肤表面的细丝蠕动着，以一种刻意的缓慢往皮肉里扎去。林宥的金眸瞪大了，可里面的惊怒又很快被强制性的快感冲散，回归狼狈淫靡的混沌，疼痛也没法唤醒

“你知道我当初在山洞里被你的血液唤醒时，在想些什么吗？”

莫迦柔声问。带着那种明亮得不真实的愉悦，他在满室蠕动的黏稠墨色中俯身，舌尖轻轻卷去少年眼角新滚出来的一颗泪珠。

“我在想，”他轻轻地笑出来，“真奇怪。”

“真奇怪啊。”

“当年，怎么还逃出去了活口呢。”

轻柔低沉的话语落下，他身下的少年浑身猛地剧烈抽搐一下，挤出一声崩溃的呜咽。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硬挺阴茎也剧烈抽动一下，一股白灼混杂着淡色液体从触手让出的间隙里淅淅沥沥地淌出来，滴答在满地细丝上。

林宥高潮了，崩溃得精尿失禁。一向冷淡的金眸此刻完全一片空白，像是短暂失去了灵魂，只有泪珠还在一颗颗地滚出来。

细丝若无其事地退出他的身体。莫迦笑着吻去他眼角的泪，掰过他无力耷拉的脑袋，凑到少年修长的脖颈上。

生长出来的尖牙刺破皮肤，温热的血液冲出屏障。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吞咽液体的声音和虚弱颤抖的呼吸。窗外的艳阳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照亮了满室荒唐。漆黑的触手流淌般游走着包裹整个房间，半空中俊美圣洁的青年半身接吻般搂抱着被触手填满的赤裸少年，埋首在他脖颈，喉结滚动。阳光给两具紧贴的肉体镀上一层近乎神圣的光芒，光与影交汇，明与暗交织。窗框定格的画面就像身着镣铐的神明正贪婪地吞噬他的祭品，少年空洞的金眸里倒映出堕落的神性。

良久，林宥才动了一下。

莫迦吞咽下最后一口，喉结滚动，舌尖卷去唇边一丝渗出的鲜血，转而舔舐少年正飞速愈合的伤口。

他懒洋洋地把自己趴进林宥怀里，对上那双还有些迷茫的、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的金眸。

“你知道吗，”莫迦的笑意泛上来，“其实我现在，还挺高兴我当初粗心了。”

莫迦撤掉林宥嘴里的触手，凑上去向他索吻。少年细微地挑了挑眉，让有些发酸的口腔迎接了他热情的舌，并在莫迦高兴地钻进他口腔时，恶狠狠地、用尽全力地、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