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文哥,他是不是有话要说?”文远急着把人捆好出去填肚子吃早饭,根本没留意金老板的举动,在他眼里这不过是惹人厌的蠢贼而已,倒是旁边站着的一汉子注意到并且指了出来。

金老板一看有希望,呜咽得更加卖力气。

文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若有所思,“对噢,困了一夜了,是不是要屙屎屙尿?”

不过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文远最瞧不上的就是贼,叫这蠢贼拉在裤裆里长长记性那才叫好呢。说完走出柴房,将门锁好,“吃热腾腾的早饭去喽。”

饭馆的大堂里,周老三一边剥蒜米一边和吉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吉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藤碗里拿出一头蒜一块剥,“这主意啊亏你想得出来,不过金老板心太黑,吃这个教训是应该的。”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

厨房里火烧了起来,上面煮着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汤,汤汁奶白,翻涌着一块块肉头极厚的羊排、羊腿肉,香味从厨房飘出来,飘满了整间饭馆,一闻就叫人流口水,何况大清早的人人都饿着肚子。

乔玉香见汤煮的差不多了,就撤了火,将烫好的半桶面条分装在十多个大海碗里,然后一份份加汤加肉,最后再撒上一层香菜叶、小葱丝,这羊肉汤面的滋味儿,不消说,一定是顶级的美味。

“吉祥,三哥,可以吃早饭了。”葛秋跳出去吆喝了一嗓子,顺便将周老三和吉祥边说话边剥的一小碗蒜米拿进来,一人手里分了两个,吃得惯的人喜欢一口面一口肉,再嗑一点蒜,生蒜辛辣清冽的滋味和面香肉香相互交融,衬得面和肉更加清爽有滋味儿,不仅提鲜,还祛腻,越吃越上头。

“敞开肚皮吃,羊汤还剩下一大锅,温在灶上,待会自己打,”周老三端着面碗往大堂去,路过文远等人时吆喝了一嗓子。

周老三除了给吉祥端来一大碗面以外,还额外找了个大瓷碗,捞了满满的羊肉在里头,“快趁热吃,香!”

一碗面,一碗肉汤,还有两个饼,吉祥吃了以后过个把时辰,还能吃两个烤红薯。

“嗯,真香,冬天吃羊肉最舒坦了,不过羊羔难买,每次都要去县城、邻镇到处找货源,要不咱们租个院子专门养些羊、猪,兔子和鱼啥的吧,最近这批熏货卖得很好,好多客人买回去自己熬了吃。”吉祥先喝了一大口羊汤,暖呼呼又鲜美的汤水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

吉祥说的这个周老三也留意到了,怕下大雪不好进鲜货,周老三和吉祥提前做了一批熏货腌货,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的大受追捧。

熏货上一般要抹上盐、油、酒等脱水防虫,为了增添风味,吉祥在老方中加了些香料粉,和盐酒一起抹在鸡鸭鱼肉上,再用火熏烤,做得比一般的熏货腊货有滋味儿。

很多食客吃了一次就馋上了这滋味儿,年关将近,卖了很多回去做年货。看这趋势,年后小作坊不仅制作糕饼和肉脯类的小吃食,做熏货腊肠也是个挣钱的好法子。

“吉祥你说的对,我最近也琢磨这个,咱俩前世一定也是一对,不然咋这么心有灵犀哩。”周老三笑着说。

“德行。”吉祥嗔了他一句,“又油嘴滑舌。”

“我说的实话啊,咱们就是有默契,天生要做夫妻的。”周老三又满嘴说好听话哄人了,把吉祥逗得直发笑。

小两口说笑了一阵,最后将话题拐回到正题上,吉祥咽下嘴里的面后说道,“开养殖场的事不小,年后再说吧,卖熏货的事也得等年后再看,”

“没错,先紧着唱待会儿的大戏。”周老三一碗面下肚,摸着肚皮特别满足。他们吃完了早饭,太阳也越升越高,街面上的人也多了,除了本镇上的人还有很多附近村寨的,携家带口上来买年货,周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