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不过,周老三不想把实情告诉王金秀, 虽然他娘还没催过, 心里肯定着急,他说这是催孕药的话, 娘听了该多心了。

“三儿?”

周老三沉思着想借口要搪塞王金秀,脑筋一下没转过弯弯, 一脸懵的样子勾的王金秀心急如焚,老三莫不是得了啥了不得的大病?不然为啥背着人喝药, 她问起来半天都不吭声。

儿子是王金秀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 血脉相连, 王金秀的心立刻悬起来,往屋子里走了两步, 吉祥刚想开口说实话,周老三抢白了。

“娘, 前几日我贪凉洗了几个冷水澡,受了些寒气,这是治风寒的药,你别紧张。”说完周老三演戏演全套, 故意咳嗽了几声。

“真的?”王金秀还是将信将疑。

周老三赶紧拍着胸脯表示一定真, 还站起来蹦跶了好几下, 表示自己身体好着哩,“我现在比在私塾读书时壮实了,以前总坐着不动弹,一换季我就头疼发热,现在天天在外头跑,身体反而好转了,娘,你瞅我这个样子,像是身子有毛病的吗?”

王金秀扫了儿子一眼,老三皮肤白净透着红润,瞧上去身体棒极了。

“那你俩早些睡,我也歇着去。”

终于应付完娘的突然袭击,周老三松了口气,王金秀前脚踏出房门,周老三后脚就把门栓好,他摸了摸碗壁,温度刚好,“吉祥,药可以喝了。”

“为啥骗娘?”吉祥小口喝着药,不解的问道。

“省得她多心,这个催孕药的事,传出去又成别人的谈资,不仅避着娘,咱们院里这些伙计也都避开,他们没必要知道。”周老三考虑的很周到,不过他低估了王金秀这当娘的疼儿子的心。

走到院里以后王金秀越琢磨越不对劲,这事总透着一层古怪,不过哪里怪王金秀又说不上来。不行!王金秀心一横,又拐到了灶房里,掀开药罐仔细看了看药渣,还用手帕包了一些。

隔日清早,周老三刚从床上爬起没多久,睡眼朦胧的用棉帕擦着脸,王金秀突然拍了他一把,“三儿,跟我过来!”

周老三扭头一看就觉得他娘的脸色不太对,黑的能和锅底媲美。

今日王金秀起的最早,天刚亮她就拿着药渣去医馆找人看了,医馆的人告诉她,这几味都是大补的药,一般是肾亏、肾气不足的人才吃这个。

“娘,你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帮你教训他!”周老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嬉皮笑脸的和王金秀说着话。

王金秀拧眉瞪着儿子,都这样了他怎么还笑的出来,难怪成亲大半年吉祥的肚子还没动静,原来是三儿肾不好!

“三儿,你有事要告诉娘,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偷偷告诉你,当年你堂哥也有这个毛病,恰好你舅爷爷家有一副好方子,吃了特别好,过两日我去趟百福镇,向舅爷爷求药去。”

周老三用棉帕擦着脸,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蹙眉甩了甩头,清醒一些后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他娘以为他不行?

“这……不好。”周老三算脸皮厚的人,近来脸皮有越来越厚的趋势,可此刻他的脸颊肉眼可见迅速的红了,并且不断的向着脖子、耳朵扩散,整个人如同秋天熟透的柿子。

“你就是脸皮薄!没事的,娘不说是给你求的!”王金秀使了个眼色道。

“……嗯,那行。”周老三抓着脸低着头,这口大锅他无论如何也得背。

大家都洗漱妥当了,准备去饭馆里做早饭吃,吉祥看着周老三被王金秀叫到屋里去的,想来是娘要和他说私密话,吉祥没有去打扰,不过看着时辰不早了,她走到门口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