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准备冒着暴雨返回学校时,徐以谦终于松口:“……你今晚就睡这里吧。”
江沅打蛇上棍,高高兴兴地从宿舍又住回了出租屋。
之后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徐以谦,对方的课跑得比自己的必修课还积极。没人能从他一张倨傲拽哥脸上看得出,他其实是个满脑子都是老婆老婆老婆的纯情傻狗。
很难有人能拒绝一条原本肆意妄为危险系数极高的狂犬,在自己面前却乖巧黏人狂摇尾巴。至少徐以谦不能。
只是经过这次冷战,江沅更加不敢提一些亲近的要求,甚至连偶尔的亲吻都没有了。过去都是他主动,现在他不敢,以徐以谦的性子自然也不会主动做,两个人比起亲密爱人,更像是合租的室友。
江沅倒不是不会觉得心酸,他总觉得徐以谦处于一种随时可以抽离的状态,所以曾经想用肉体关系束缚对方,失败后,只能默默咽下这种酸涩。
转变是他出了车祸,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正对上气喘吁吁的徐以谦,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因为急促的奔跑面上泛红出汗,连眼眶都熏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