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之扮演一个定纷止争的兄长,和陆连商量后,决定将陆博西送出国,转学到加州的大学。

面对泪眼汪汪的母亲,陆博西不点头也只能点头了。

在医院休养得差不多,他给黎见卿打了个电话:“见卿?是我。”

黎见卿人在宿舍,她接到了电话,走向阳台:“博西。”

私下里,陆博西要么是恋爱时叫她宝宝,要么是决裂后叫她全名黎见卿。

陆博西很少叫她见卿。

陆博西轻咳两声:“我是要和你说......对不起。”

陆博西自己看了录像,他雨天飙车,险得差点撞上高速护栏,难怪黎见卿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尖叫。

“还有,其实那天晚上......”

“算了,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了。”黎见卿打断了陆博西旧事重提,“你的手,好点了吗?”

“好多了。”

陆博西左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高中陆亭被欺负,我一个人和多个人打,开放性骨折,比这严重多了。”他不愿在喜欢的人面前示弱,“那天我是状态不好,才没打过......他。”

单论打架这回事,成王败寇,陆博西输得起,倒没记恨陆微之。

提起“他”,电话的两头同时默了几秒。

陆博西开口:“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不会了。”黎见卿实话实话,“弄成这样,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陆博西靠在病床上:“那就好。”

“好?”黎见卿提醒,“博西,我和你也是这样。”

“我们目前是这样而已。”陆博西单手枕在脑后,“不知道怎么说,我总觉得,你只要不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和别人,以后,我们也未必没可能。”

那天黎见卿站在他身前,护着他,一字一句,每一个眼神,却又只投向陆微之。

那是陆博西危机感最强烈的时候,他意识到黎见卿在意一个人的表现,可能不是宽容与保护,相反,是寸步不让、斤斤计较。

“我现在只觉得我还不够成熟和强大,才会......”

“好啦。”黎见卿握着栏杆,“是我的问题。”

陆博西问:“等我?”

“我明早还有采访任务,要早睡。”黎见卿没有回答,“你也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黎见卿抬头望了望夜空。

星月半明半昧。

她和陆博西之间有温和的道别,和那个人却不会再有。

那一天结束,他们就不再有任何联系了。

陆微之和黎若昭没有传出解除婚约的消息。

在外人眼里,他们仍是一对和谐共处,即将步入婚姻的未婚夫妻。

陆微之再次来到黎家,已是一个月之后,黎见卿在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对此并不知情。

将必备物品收拾好后,黎见卿环顾了一圈她的房间,以防忘带什么东西。

窗外下着微雨,花瓶里的玫瑰花太久没换,行将枯萎,红色变得很深,散发出一股馥郁糜烂的香气。

黎见卿将湿淋淋的花枝抽出来,扔进垃圾桶,提上行李,走下了楼。

下到客厅,迎面遇上了陆微之。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气氛一时微妙。

黎若昭走过来,挽住了陆微之的手臂:“见卿,很急吗?连晚饭也不在家吃了?”

黎若昭的本事在于,就算心里一清二楚,依然能装得像没事人。

“姐姐,姐夫。”黎见卿礼貌地叫人,“我赶飞机,就不在家吃了。”

徐婉云找了过来:“见卿,你怎么不叫佣人上去把提行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