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 她身形又一向娇小, 坐在末尾仿若透明人一般,他生怕自己的妹子被人欺辱。
周然在临走前, 仍是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娇小的人儿, 不知怎得,他最近甚是心慌, 就连大敌压境也没有这般慌张。
他在心中却默默地发誓,待他下次从朔北归来, 便是枝枝与他相认之时。
神情却是带着几分忧虑, 也未看前方, 竟是意外绊倒了前方之人, 周然冲着面前的少年郎连连道歉。
谁料当他转过身来,眉目之间虽是英气却也带着些许的柔和,那耳垂上的洞,全然昭示了这分明是一个女娇郎。
她穿着一袭男装, 眉下的一枚小痣竟是使得周然心间猛然跳动,就连行为都慌张了许多。
“抱歉, 这位公子, 我这侍卫却是个鲁莽的, 还望公子赎罪。”
陆综一向靠谱,见周然这样子仿若见了狸奴的硕鼠一般,心底却是已然笑出了声。
伪装成少年郎的姑娘却是毫不在意,他们刚才的鲁莽,爽朗地说道:“无事无事。”
话毕又凑在缝隙中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打马射箭的少年郎中,甚至还在指指点点。
而周然眉目低垂,看着面前的姑娘和远处在观礼台上的枝枝,他紧握着拳头,似是下坚定了内心,便猛地离去了。
而随着他一同回朔北的陆综却是遭了殃,周然疾驰着骏马在官道上,在行出数十里后,仿若泄了气一般,他喘着粗气,遥望着京城的方向。
还未等陆综询问,他便低声说道:“妙妙是英国公府还在时,我祖父给我定下的姻亲,因着她比我大了两岁,在及笄的前一年便要定亲,那时什么都不懂,但如今想来,我还是欢喜的。”
若他还是国公府小公子。
罢了,皆是前尘往事,慕明然已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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