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外的理直气壮,他笑着说道:“今日怎得这般开心,竟是连女儿家的羞涩都少了几分。”
明枝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一眨地问道:“殿下觉得我今日可有不同。”
裴渊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她的衣衫一如往日穿了一件绯色绣木芙蓉的流光裙,发髻上面的一对步摇发簪也是熠熠生辉。
他伏身向前,轻刮了她的鼻尖,挑逗道:“莫不是新戴的这一对步摇。”
她今日翻遍了首饰盒也寻不到合适的发簪,却在一个锦帕中寻到的这个这个双步摇却是合了她的心意。
她听罗织嬷嬷说这是裴渊第一次送她的发簪,宝贝了许久却是一次都未带过。
因着她记忆出现了偏差,竟是丝毫都记不起这事,但罗织嬷嬷一向对她甚好,只得信了她。
谁料裴渊竟是毫不记得,心中却是有着些许悲伤,就连方才兴奋的小脸都垮了下来,嘟囔地说道:“殿下真是健忘,罗织默默说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首饰。”
裴渊思索了许久也未想起此等物件,看着明枝的脸庞满是沮丧,只得把她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角,凑到她的耳畔边,轻声说道:“自是我的错,待秋弥结束,定要备上大礼向我这嘴角都要挂油瓶的小娘子赎罪。”
明枝却被此番浓厚情意的话羞红了脸,她把脸埋入裴渊的胸膛,小声呜咽了几声后,宛若蚊鸣般说道:“夫君自是天下第一等好的夫君。”
刹那间,裴渊的衣衫上一贯用的檀香传到了明枝的鼻尖,曾经令她安心的味道,今日却是分外的恼人。
她的身子甚至都忍不住的在颤抖,就连头都痛了许多,她心间忽然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赶忙推开裴渊,干呕了起来。
被激起眼角的泪花也在止不住的流,眼眶都在泛着绯红,虚弱地靠在裴渊的身上。
见她这般难受,裴渊的心间却是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涩,明枝自从被苏达莱唤醒后身子总也不见好,今日想必还是这般。
他从怀中取出解百毒的丹药塞到了明枝的唇间,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想必还是之前的病症,我手头只有这枚丹药可以缓解你身上的病痛,我们枝枝真是受罪了。”
他本就凉薄,见明枝的身体已然好了许多,便不再关心了,手中狼毫笔却是在不停地写着什么。
虽然围场的位置距离京城骑马仅需两个时辰,但今日这般多的车架却是缓缓地行驶了三个半时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