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压低声音,轻言细语道:“顾先生可有办法破解我们被官兵围堵的困局吗?”
“有,但是诸位这般请我前来,可是有些许不太礼貌了。”
顾奕然一改平日的欢脱且羞涩的性子,与粗人对峙却是丝毫不落下气势。
明枝听着顾奕然的话,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裴渊前些日子说出的话。
难道顾奕然真的是草原王的幕僚吗?
明枝一双杏眼瞪得巨大,脸上满是吃惊的看着裴渊,安安却是眉头微蹙,虽然是个孩子,但表情却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看着明枝的神情,裴渊便知晓明枝已然信了他的话。
他摇了摇头,又指向了屋内。
魁梧大汉听着顾奕然的言论,带着些许雾霭的眼睛瞬间一震,在砰的一声后,那人便单膝跪地,手抚着胸口,眼中满是赤诚的说起咒语一般的话。
顾奕然嘴角微勾,似是被他的行为所取悦。
他沉声说道:“最近一个月,官兵头子似是请来了擅博弈,兵法之人,已然把我们逼得连连败退。既然江南五县攻不进来,那边另辟蹊径,徐县有一处山林甚是诡异,若是被官兵发现此处有大量山匪,我们便可…”
“屠尽他们!”
裴渊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完了了他们浅显的计谋,无非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裴渊在心头暗暗思索,他仅仅是去寻明枝怎么便能如此意外的听到草原王的计划。
而但那魁梧男子食指上的红玛瑙戒指,却是彰显了他在草原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他心中却隐隐觉得些许蹊跷。
把明枝和安安送到她们住所的街巷后,裴渊正欲往前踏一步,却被一脸不满的安安堵住了去路。
曾经与安安相处了几日,裴渊便知晓了安安的性子。
若是她不愿谅解他,执拗的性子却是怎么样也不会让他过去的。
裴渊看着还不及他腰侧的小小姑娘,心中却是暗叹一声,轻抚着她的头顶。
看着她似是要喷出火的眼睛,裴渊从文舒的手中递给明枝一个竹笼,便骑着马疾驰而去了。
明枝甚至都未反应过来,当她缓缓地掀开盖在笼子上的绣花蓝布时。
一个长毛团子俨然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这分明是白日安安想要了许久的小狸奴。
明枝看着裴渊的背影,心中的怒气便再次点燃。
原来今日不拖泥带水,这般快的离开竟是因着这个小东西!
安安却是被小家伙柔软的身子再次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着它粉嫩的爪子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她的小手刚触碰到小团子细腻柔软的绒毛,眉头微皱,便猛地伸了回去。
原本火冒三丈的明枝,气愤于裴渊这般宠溺安安,但当她看到安安这般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喜爱时,她的怒火仿若被浇了一盆冷水,已然消失殆尽。
“它这般小,你那不靠谱的爹既然把它扔我们,那安安便把它带回去吧?”
被明枝安慰的安安,却是执拗不要,不停地摇着自己的头,但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它。
明枝只得学裴渊的样子,把小狸奴塞到安安的怀中,强迫她抱着,便领着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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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渡寺的厢房内。
一双修长的手指戴着红玛瑙戒指,手指轻点桌面,眼神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方才裴渊偷看的地方。
顾奕然嘴角露出诡秘的微笑,冲着魁梧大汉说道:“既然大魏太子入局,那我们便可消除叛党了。”
魁梧大汉也不复方才恐怖的神情,连连点头应道:“王上说的是,我们本欲伪装成山匪来学习铁器,种植,医学等大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