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马去医馆,再烧下去,人都要烧傻掉。

可没等她抱着孩子走出去,祝程勉慌张的声音传来,“阿姐,里头那个弟弟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 49、间笋蒸鹅

食店里头又慌乱起来, 第一时间往上面赶去的反倒是曲融,他站起来就跑到楼上的隔间,看着仰躺在地上的孩子, 他下意识就想抱起来, 却发现只有一只手的自己根本抱不起来,一点劲都使不上, 空荡荡的袖管垂在那里。

曲融颓然地埋着头, 瘫坐在地上, 等着米师傅将孩子抱下去后, 他过了一会才垂头丧气走到楼下去。

外头雨势越发大起来,一声声打在屋檐上,打在店里每个人的心上, 这么大的雨, 近的药馆都得走上一炷香的时辰,更别提根本看不清路。

最后还是祝清和撑伞去外头找了一辆马车去的药馆,熟药惠民局里头也甚是忙碌,雨天摔跤的人不在少数。

坐诊的老大夫忙得脚不点地, 刚给一个额头摔伤的包扎好, 转头看见他们进来,连忙问道:“谁又摔伤了?赶紧带过来给我看看, 雨水浑浊,这可拖不得。”

祝陈愿和米师傅赶紧将孩子抱到桌子上, 老大夫先给小女孩把的脉, 眉头轻微皱起来, 嘴里念道:“是伤寒里症, 病了好些天, 手心出汗, 又胡言乱语,先开一贴小柴胡汤服下再说。”

到了他这样的岁数,已经看遍了世间太多事,本不想开口,可还是又添了一句,“孩子时常三餐不继,瘦弱不堪,还是要好生养着,否则多半会夭折。”

吩咐人熬小柴胡汤后,他将目光移到小乞丐身上,眉头皱得很紧,像打了好些结的绳,解都解不开。

“小鲁,快点拿止血药粉,巾子热水和白布来。”

老大夫急忙问道:“身上哪里还有伤的,衣服给撩起来,这泥沙都混到皮肉里进去,现在不挑出来,之后就得受大罪。”

祝清和赶紧将他的裤脚给撩上去,到了膝盖,渗出来的血将皮肉与布料粘在一起,他极小心地掀开,都带出一点肉来。

两个膝盖血肉模糊,而床上躺着的小乞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紧紧咬住嘴唇。

老大夫叹气,他将烫过的巾子放到额头摔伤的地方,擦拭掉那些泥沙,小乞丐疼得直抽气,眼睛紧闭,有一两滴泪水划过脸庞。

等到伤口处理完后,老大夫将药粉撒到伤口上,拿布包扎起来,忙活完后,才开始诊脉,他面色越发凝重。

良久才开口说道:“脏腑有伤且不轻,骨头不好说,怕是有些移位,淤血得散开,不然高热不退。”

他给开了药,转头对等在那里的几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孩子吃了很多苦头,伤势真的不轻,脸上腿上的伤尚且能熬,里头的伤指定痛得夜夜都睡不着觉,也亏他能忍住。得在医馆住上几天,要是不救治的话,没两天人就不行了。”

祝陈愿立马回他,“住几天都成,麻烦你老救救他,银钱我现在就能付了。”

“那你跟我过来。”

等到祝陈愿走后,其余人商量起这两个孩子日后的安排来,总不能再放任两人继续流落街头。

孩子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送慈幼院去?”

叶大娘纵使有心想收留他们两个,家里头儿子也不会同意的。

祝清和也有些犯难,他们家再养两个孩子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养孩子又不是聘小猫那样简单,除了吃饱穿暖,别的问题都得考虑到,况且这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大家沉默的间隙,米师傅偷偷将曲融给叫出去。

他从在路上时就在考虑,这两个孩子给谁养都不太合适,但是如果曲融能养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