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何止这一件?譬如说……”
她说到这里蓦地停下了,沉思片刻,朝孟郁槐脸上张了张,然后摇摇头:“不对,还是不说了。”
孟某人啼笑皆非:“你这是甚么毛病?”
花小麦摊手,冲他嘿嘿一笑:“我只不过是忽然发现,若真个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说出来,且得耗费不少唾沫星子罢了。天气这么热,咱俩又难得单独出来走走,倒不如省些力气,在这小船上静静呆一会儿,也挺好。”
将近三年之前她孤零零来到这里,除了花二娘两口子,一个人也不认识,除了会做两道菜,什么本事也没有。孟郁槐便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一面嫌弃她不是个矜持知礼的“好姑娘”,一面却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各种帮助。
初时他是一堵墙,没甚么热乎气儿,却能不动声色地将所有麻烦都挡在外头;而现在他是一件厚实的大衣裳,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将她妥当包裹起来,又暖和,又安全。
这个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从一开始就出现了,这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