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淡得很。今天一整日,除开知县夫人她们那一群人,园子里就再没做成一笔生意,咱们何必……”

男人顺手捞起搁在脚边的一根铁钎子,扒拉开地上一层泥,几只圆乎乎冒着热气的芋头便滚了出来。

他倒也不怕烫,拈起一只来撕开皮。将里面莹白粉嫩、带着水汽的芋肉咬了一口,摇头晃脑地感叹:“嗯,这烤芋头,还就是秋天里的最好吃啊!”

说着,便抬头瞥了小顺一眼:“你今儿怎么净说糊涂话?那稻香园刚刚重新开张一个来月,现下生意不好有何出奇?她若是赚得盆满钵满,也不必巴巴儿地将知县夫人请去了!你只瞧着吧,连知县夫人都肯给她脸面,往后。她还用得着为买卖发愁?如此简单的事,你怎地就想不明白?”

那家丁没敢则声,朝后退了半步。

“她也怨不得我寻她的晦气。”男人将整个芋头全塞进嘴里,呷一口茶,“原本咱各做各的买卖,井水不犯河水。太太平平的,这多好?她偏要开个劳什子稻香园,这不明摆着和我作对吗?我这人啊。最是受不得激,她自个儿要撞上来,我就也只能陪她耍耍了唉,我也不想这样,小顺你说说,我其实是不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平日我待你们,不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