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在你小妹面前嚷嚷得厉害,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到头来,一桩桩一件件,还不尽皆依了她?”
花二娘快手快脚地取了凉帕子抹竹席,回头睨他一眼:“你几个意思?”
景泰和便掰着手指头道:“喏,初时你不许她去替人做席面挣钱,她扭着你撒个娇,你便允了,这是一件吧?后来她要在河边摆摊做买卖,你跳得三丈高,还正经与她闹了几天别扭,被她软语一哄,登时就改了主意,兴兴头头地张罗,比她还要起劲,这又是一件,可对?今番郁槐哥与她的事就更别提了,早前你是怎样和我说的?满心担忧你妹子将来若是去了他家,只怕要吃他老娘的亏,结果呢?还不照旧痛痛快快应承下来?”
花二娘将桌上油灯拨得亮了些,就手倒了碗汤茶给他,往床边一坐,就打了个唉声:“我同你过了两三年日子,平日里纵是凶悍些,难不成在你眼中,就真成了那起不晓事的混人了?前两件事,说穿了我也不过是怕她辛苦。她忙前忙后没个消停时候,还不就为了给咱家多挣两个铜子儿?”
“是。”景泰和点了一下头。
“至于她和孟家大哥那档子事……我给你句实话吧,如若不是那孟家老娘难缠。他俩能凑到一处,我欢喜满意还来不及!我是想拦。可他二人看对了眼,我有什么法子?我那小妹,之前还百般跟我闹,说不想那么早嫁人,如今又怎么样?我也只盼着孟家大哥待我家小妹,能如你对我这般好,凡事将我妹子护在头里。那我也就不求别的甚么了。”